“在監察使大人今日出現前，我對您的態度也沒有防備。”
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鳳心瑤抬眸直視二皇子的眼睛。
一時間，二皇子隻覺得自己無可遁逃，甚至覺得她就是故意走出衙門，等著跟自己這場對話的。
他眸色沉了沉，下意識避開女子的目光，可又怕自己的表現太過心虛，又再度抬頭瞧著麵前的女子。
勾唇道：“此話何意？”
“監察使大人跟我相公有仇嗎？”
鳳心瑤問，沒打算藏著掖著。
二皇子擰眉，隨後目光聚焦在鳳心瑤姣好的麵容上：“遇見你之前，沒有。”
一句話，任何事情都有了動機。
二皇子承認了對沈燁的敵意，也承認了對她的心思。
二皇子一瞬不瞬看著麵前的女子，等著她嬌羞，竊喜，哪怕是意外的神色。
可通通沒有，女子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連一絲一毫的震驚都不曾有。
她平靜道：“監察使大人說過，已經娶妻了吧？實不相瞞，您這話對我來說是侮辱。”
她說完轉身，脊背筆直的朝外走去。
二皇子瞳孔劇烈收縮，一股不甘湧上心頭。
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的喜歡對她來說是侮辱。
自己的身份要多少女人不能有？
哪怕不是正妃側妃，做他的侍妾也好過跟個窮酸男人吧。
他幾個健步追上鳳心瑤：“你知不知道監察使隻是個臨時職位，我若是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呢？”
“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
鳳心瑤腳步匆匆，很明顯想甩開他。
可那話卻氣的二皇子一個健步超過鳳心瑤，一把扯過她的手腕，死死攥在掌心。
“你可知我是誰？就敢說我高估自己？”
他怎麼可能高估自己？
他是皇後嫡幼子，如今也是皇上和皇後唯一的嫡子，他的身份尊貴非常，做什麼事情能是高估自己？
鳳心瑤的手腕一痛，可卻還堅韌的迎上二皇子蘊滿怒意的眼睛。
“縱使你真實身份高出監察使很多也無用，我若因你身份就選擇跟隨，不覺得很……”
“是你我不在乎。”
不等鳳心瑤說完，二皇子脫口而出。
他府上的女人，有幾個真心？
依附他的身份地位，每天服侍他敬著他，這樣不是更好。
眼前這女人顯然沒有府裡的聰明，可她這張臉讓他特殊對待一些也無妨。
鳳心瑤沉下音色，將手腕從二皇子手中掙脫出來：
“監察使大人若不想連兩家舊情都消散不見的話，就請高抬貴手，放了我相公。”
“他殺了人……”
“他有沒有，大人心裡沒數嗎？”
鳳心瑤冷聲問。
二皇子卻突然笑了，眸色裡帶著一絲探究：
“這麼說，你懷疑我為了得到你就想弄死你男人，在你心裡我竟然愛你到如此癡狂了？”
這話大有種鳳心瑤在自作多情的意味。
話說到這份上，她是不是要為自己的“厚臉皮”辯解幾句？
可鳳心瑤哪裡會上這個當，她直視二皇子的眼睛：
“大人若不想我那樣以為，就不該出現在接下來的庭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