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德權學了一個早上,鳳心瑤覺得自己真是找對人了。
雖然在開始之前,他還一直擔心自己能不能吃學武功的苦,但是真正開始學習的時候,鳳心瑤就發現他真的是一位嚴師,絲毫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放水。
雖然一早上下來胳膊和膝蓋都出了不少淤青,但鳳心瑤卻覺得很值得。
當兩人的功夫教授的差不多了,柳德權才發現他身上的傷痕。
有些心疼又有點局促。
“小姐,是老夫不好。”
柳德權說著回到身後的帳篷,從裡麵拿出來一份傷藥:“這是軍醫研製的,小姐可以塗抹在患處。”
鳳心瑤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想著軍中郎中製作的藥膏,一定是他們經常用的,若是配方好的話,自己可以多做一點,要是配方不是很好,自己也可以改進一下。
於是笑著接過,可是打開聞了一下,鳳心瑤卻眉頭一緊。
“怎麼了?小姐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味道?”
柳德權追問,而後有些不好意思道:“這藥膏是專門給我們這些糙漢子用的,軍醫也沒有仔細研究味道,就是能救人就行。”
鳳心瑤聞言點點頭,但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柳德權看的有點發蒙,但是看著鳳心瑤沒說話,就也沒有開口。
好半晌過去,鳳心瑤將一點點藥膏拿出來塗抹在手腕處。
“小姐……”
柳德權想要抬手攔著,隨後從口袋掏出一點點碎銀子:“小姐不喜歡,自己再去買一點味道好一點的,畢竟女孩子抹這臭烘烘的藥膏的確不……”
鳳心瑤沒管柳德權說什麼,一把拉過他的手腕。
“這這這……”
柳德權受寵若驚的想要抽回手,鳳心瑤卻嚴肅道:“您先彆動。”
柳德權一時間就不敢在動,且眼見著鳳心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也漸漸發現了一些問題,輕聲道:“小姐,難不成是藥膏有問題?”
“軍醫現在在哪裡?”
“死了。”
柳德權開口。
鳳心瑤道:“他還留下多少藥膏?你們最近有沒有身體不適?用過這些藥後都沒有不良反應嗎?”
鳳心瑤真的覺得很奇怪。
柳德權認識鳳心瑤不久,不知道她醫術這樣好,有些遲疑道:“那軍營跟了我們多年了,先前一直沒人說什麼,幾乎沒又壞事,小姐為何覺得這藥膏有問題?”
“你中毒了。”
鳳心瑤隻一句話,就讓柳德權著實嚇了一跳。
他詫異的瞧著鳳心瑤,覺得不可能。
自己功夫也不錯,內力也沒有影響,怎麼可能是中毒了呢?
鳳心瑤道:“你們這麼多年該是很依賴這個軍醫吧?”
“是呀,軍醫出自京城徐家,世代的禦醫,這為徐軍醫是徐家五世孫,因為是庶子一直壯誌未酬,這才投身軍營的,跟了我們沒有十年,也有五六年了。”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我敢確定這個藥膏裡麵有毒,做成這樣的味道也是避免懂醫術的人拆穿。”
“那小姐……”
柳德權明顯還是有點質疑,既然這個味道能阻止被懂醫術的人揭穿,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鳳心瑤非常自信道:“我的醫術在這個徐軍醫之上,這點小把戲逃不過的我的眼睛。”
柳德權:“……”
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徐軍醫少說三四十歲了,就是見過的草藥也比小姐多的,小姐竟然自信的說,她的醫術比世代醫術高超的禦醫世家厲害?
鳳心瑤不想多解釋,道:“你不信我,問問沈燁就知道了。”
“老夫不是信不過小姐,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