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不好的煤炭,可以賠償五百兩銀子嗎?”
鳳心瑤眼睛亮了亮,不鹹不淡道:“我買的煤炭可是比縣令家還要多一車呢。”
曹五爺一聽隻覺得無語,忍著情緒笑道:“鳳娘子說笑了,您也是縣令嗎?”
“啊?不是縣令不賠嗎?那也就是說曹家做生意還要見人下菜,還真是挺土匪的哈?”
“你,這話不能這樣說。”
曹五爺被氣的翻白眼,他可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樣貌好看,性格卻這樣不招人待見的女子。
鳳心瑤反問:“那我應該說什麼?說你們這樣做的對,我們普通人普通商戶就活該讓你欺負?再說,你當眾說要賠付縣令大人五百兩銀子,我懷疑你是要賄賂縣令大人,我猜測縣令大人也不敢收吧。”
鳳心瑤看了嚴君逸一眼。
嚴君逸道:“本官會讓師爺記下來,若有必要這也會當作贓款繳納。”
“大人這是一點麵子都不肯給我們曹家嗎?”
曹五爺氣的要命,再次忍不住低吼。
這縣令和鳳心瑤擺明了不想將事情輕鬆揭過去,這是要他們曹家命脈嗎?
鳳心瑤不出聲,嚴君逸也沒搭理曹五爺,而是轉頭對那些乾活的工人道:“你們有何冤屈,可以一並說說。”
“他們都是給我們曹家乾活的,每個月賺著我們曹家的銀子,能有什麼冤屈?
曹五爺說完,厲眼掃過那些挖煤的工人,不希望他們多說一句話。
那些工人都是窮苦人家,麵對這樣曹五爺,確實心尖發顫,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曹家利滾利的那些煤炭銀子,一咬牙跪在嚴君逸麵前。
“大人,若是乾活能賺到銀子,我們什麼都不說了,養家糊口也不怕吃苦,可是怎奈,我們乾活賺不到銀子嗎。”
那工人說著抹了一把臉,歎口氣。
“你彆胡說。”
曹五爺動怒,死死瞪著那工匠,像是下一秒就要衝過去將他踹倒在地了。
不過有嚴君逸在場,曹五爺不敢亂來。
嚴君逸看著那工人道:“你將事情細細說明白,本官自會分辨。”
嚴君逸從來到這裡,就是一副鐵麵無私的模樣,說話也一直沒有偏袒權勢。
許是這些給了工人一些勇氣,他朝嚴君逸磕頭道:“大人有所不知,安慶連續十年都是曹家掌管著煤炭生意,很多想進入安慶做這份生意的人,都無疾而終,甚至被打死打殘鬨的家破人亡……”
“閉嘴!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再敢亂說,老子撕爛你的嘴。”
曹五爺此刻徹底按捺不住,一個健步朝著那工人跑了過去,眼見著抬手要掐住工匠脖子了,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曹五爺飛出去的瞬間,看到了沈燁冷厲的神色。
“敢公然襲擊縣令大人,我看曹家是真的猖狂極了。”
“啊……”
曹五爺落地的瞬間,一屁股坐在了煤堆上,痛的嘶吼。
倉皇之間,都沒有想到沈燁這一句話,是給他定了一個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