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皇上的神色明顯好了許多，對鳳心瑤的詢問也多出了幾分耐心。
“我自己孫兒怎麼會容不下，當初沒有帶他們回來，隻是因為這朝局動蕩，如今你回來了老二便是棄子，榮妃母家雖是武將，但卻很少有戰功，五皇子多年在邊關卻沒什麼政績，老九……一直被嚴家保護的很好，嚴家在朝中樹大根深，可若是皇位給他手裡，很難不外戚乾權，若是立個皇太孫……”
“皇上，我有一言，您不能拿我兒子出來擋搶，那些人都是在朝中謀劃多少年的，若是我兒子回來，成了皇太孫勢必會被多方惦記，我……”
“他是皇子皇孫，理應要做出點貢獻才行。”
聞言，鳳心瑤道：“陛下，古有南帝，舍棄兒子將皇位給了孫子，結果兒子不甘將孫子害死，造成一場政變，若二皇子不可用，五皇子和九皇子之間擇一良人也不是不可以，若是無用就教他變有用，若是外戚乾權，就將外戚壓製乾淨。”
皇上聞言回頭瞧了鳳心瑤一眼，道：“不愧是流著薛家的血，說話做事倒是很雷厲風行，隻可惜你不是個男子。”
此話，皇上已經算是給鳳心瑤諾大的鼓勵了。
鳳心瑤薄唇緊抿，隨後聽到外麵響起腳步聲。
她忙回頭，便見北陵王跟著福公公進來，臉黑如墨氣的要命。
“您可有事？”
鳳心瑤詢問，上下打量北陵王。
北陵王淡淡搖頭，轉身給皇上跪下：“陛下，臣對榮妃娘娘絕無……”
“好了，跟你的乖女兒回去休息吧。”
皇上打算北陵王的話，讓北陵王不由一愣。
“走吧，爹，您跟隨陛下多年，您的性情陛下豈有不知？”
說完，鳳心瑤將人扶起來，又朝皇上行了一禮，才將人帶走。
……
“丫頭，往後這京城怕是不太平了。”
坐上馬車，北陵王感慨，一時間不知道讓鳳心瑤回來是對是錯。
鳳心瑤卻不說這個，而是問北陵王：“五皇子和九皇子同時競爭皇位，您覺得誰更為合適？”
北陵王擰眉：“倒不是因為今日榮妃此舉，我才不看好五皇子，而是他多年征戰在外，卻毫無功績，回京述職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優點傳出，至於九皇子……生性頑劣，母家撐腰，全都位居要職，這樣的人若是成了皇上，難免會受到外戚乾權。這兩人，我倒是都不太看好。”
說完話，北陵王將目光看向鳳心瑤，唇角微微勾起。
鳳心瑤也笑道：“那您覺得，小鬱合不合適？”
蕭明澈和北陵王聽到這話，都不由一愣，對視一眼。
北陵王沒說話，但是想了半天道：“這很難，若你有這個心思，皇上大概也很難容下你們。”
“皇上那邊我倒是拒絕的很乾脆，也知道小鬱哪怕是賢王之子，也很難再走回朝堂，其實我倒是覺得小城是個不錯的孩子，若他能舍得一些母家的助力，獨立一些該是會更好的。”
“九皇子頑劣，估計大部分老臣都不會看中他的能力。”
說這話，鳳心瑤笑笑：“這本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我不過一介商賈，哪怕現在是北陵王的女兒，是蕭家的夫人，還是要謹小慎微的好，如若不然，可能到頭來傷的是我們自己。”
“你想的清楚，我倒是不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