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鳳心瑤聞言起身,可一時間卻沒有起來。
跪了太久,腿都有些麻木了。
追風見狀也過來幫著金花一起攙扶他。
鳳心瑤活動了兩下腿,正想走出去,就見國舅氣勢洶洶的從門外進來。
看見她時上下打量,而後大步過來道:“抄什麼勞什子佛經呀,不嫌累?”
看著國舅像是生氣了,金花嚇的顫抖了下。
鳳心瑤抿唇看向國舅道:“您這是怎麼了?不抄抄佛經我來這裡度假的?”
“還缺什麼少什麼沒?我去你們府上問了,那蕭明澈什麼東西,竟然什麼都沒有給你帶,先前說得疼媳婦都是假的不成,不然你踹了他,我再給你介紹。”
“怎麼?你羨慕蕭明宇的身世,想讓我家鳴兒也跟他一樣?”
“他是什麼狗東西,也能跟鳴兒比。”
薛國舅說著啐了兩口,提到蕭明宇就像是說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
鳳心瑤無奈笑笑:“您好歹是國舅,出門在外不能謹慎點嗎?”
“這哪裡有外人呀?”
薛國舅說完,大呲呲的走到佛堂坐下:“也不知道佛祖願不願意要我這手染鮮血人的經書,不過既然來了就抄一卷吧。”
鳳心瑤知道薛國舅是男人,不好表達情感。
但是他來到此處,大概也是想念皇後的。
於是走過去,對追風道:“給國舅爺研磨。”
“金花,給我研磨。”
吩咐完,鳳心瑤再次做好。
金花卻擔憂道:“夫人都已經抄了一整個下午了,再跪下去著腿怕是不好。”
“丫頭,你還是算了,我老頭子抄抄得了,你今天都寫完了明日寫啥?”
“明日抄金剛經。”
薛國舅:“……”
他說的哪裡是那個意思?
鳳心瑤看見薛國舅吃癟,笑道:“國舅爺彆擔心我了,彆黑天了自己還寫不完。”
聽了這話,薛國舅的鬥誌上來了。
兩人都開始認真抄寫。
到了日頭落山,兩人才都寫完了。
鳳心瑤將經文都收好,薛國舅道:“我叫人備了菜和酒水,來陪舅……就是一起喝點?”
“好。”
鳳心瑤應下。
隨後道:“不如叫上陳衝陳將軍?”
“彆,隻跟你喝酒是家宴,若是叫上彆人就是公事,說起來麻煩的很,你若是想引薦人明日我告訴你男人一聲,叫陳衝是不是?”
“是,那就勞煩國舅費心了。”
“客氣啥,你能瞧上眼的人定然不能是個壞胚子,你看著咱們這個大承不錯,可也真是缺少真正的能人異士,這官場也該是一起洗一洗了,不然都是你公爹那樣的人,咱們這朝廷也是大廈將傾。”
“您這話,似乎話裡有話,蕭冥山怎麼了?”
薛國舅一聽輕咳一聲,擺擺手道:“臟東西,本是不該說給你聽的。”
“說說,我倒是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