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五條悟一手捂住眼睛,一手關門,“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你繼續。”
“等等,彆走啊!你誤會了!”我連忙伸出爾康手挽留他:“真的隻是個誤會啊。”
這場景,這動作,這台詞,怎麼這麼像白學現場啊?
神誌不清的夏油傑這個時候居然還來添亂,嘴裡喃喃地喊著:“不要.......”
於是本來還因為我的話停留了一兩秒的五條悟關上門,又開始了瘋狂撤退。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繼續!!!”
他腦子裡在想什麼啊!裝的都是漿糊嗎?我恨不得瘋狂搖晃五條悟的腦袋,看看能不能把裡麵的水搖出來。
還有夏油傑,你說你都睡的昏迷過去了,你還搭什麼腔啊,這下我跳進黃河我都洗不清了我。
不過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了不對勁。
夏油傑是特級咒術師,就算睡覺的時候,感官也肯定比一般人敏銳,怎麼可能到現在了還一副稀裡糊塗的樣子?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汗涔涔的一片,而且很燙。
不用體溫計也知道他發燒了。
我就說,哪怕是特級咒術師,哪有斷了一隻手還跟沒事人一樣的。
合著他隻是延遲比一般人高罷了。
“五條悟。”我略微掙了掙,夏油傑地手無力地倒下,在地板上動了動。
他的眼睛還半睜著,沒有焦點地望著天花板,像是看見了,又像是沒看見。
“五條悟!”我大聲地喊他:“你快過來,夏油傑他發燒了。”
“?”五條悟又重新出現在門口,半蹲在地上去查看他的情況。
“嗯。”他摸著下巴分析到:“六眼告訴我,他的確是發燒了,而且燒的很嚴重。”
我甚至都無力吐槽了,正常人用肉眼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你至於用六眼才能得出結論嗎?
“行了。”他把夏油傑像雞肉卷一樣抱起來扛在肩上:“我帶他去找硝子。”
事已至此,他都燒成這樣了,我也不能當做沒事發生繼續睡下。
於是我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你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硝子住的地方,離教師宿舍離得有點遠。她因為能力的特殊,一直被當做重點保護對象,平時除了留在高專的醫務室附近,剩下的時間基本就不怎麼出來。
而此時,被吵醒的硝子非常暴躁。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片薄荷味香糖,放在嘴裡嚼著,力道之大,總讓人覺得她嚼的是五條悟。
“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就把我吵醒的話,你們三個就都死定了。”她眼下的青黑實在是太明顯了,一看就是根本沒睡好覺:“尤其是五條悟,我的手術刀會把你的皮剝的十分完整的。”
“傑他發高燒了啦。”五條悟飛速且大聲地說道:“看樣子馬上就要死了!所以這是十萬火急的救命啦。”
被迫高燒致死的夏油傑蜷在被窩裡,弱弱地發聲:“我覺得沒到這麼嚴重的程度。”
“聽到了嗎?”硝子轉著手術刀,在燈光下發出陣陣寒光:“他自己都說不嚴重了,找個地方扔了等他自愈吧。”
“傑你就彆說話了。”五條悟馬上捏住他的嘴巴,硬生生把沒有顏色的嘴唇擠的有了些許血色:“你要不是快死了,那我們三個馬上都得死了。”
我:……
你們真不愧是摯友啊。
嚼完口香糖後,硝子的臉色好看了些許。
五條悟從口袋裡翻出一罐咖啡扔給她,她頭也不抬地接過,打開喝了一口:“我先給他做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