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永遠才是最痛苦的那個。
“咩咕咪和津美紀去哪裡了。”喝掉半壺酒之後,我四處張望,發現不見他們的蹤影。
“睡著了。”甚爾說道,“哭著睡著的。”
“啊.......又把他們弄哭了啊......."
我悵然地凝視月亮,腦海裡忽然浮現白天裡五條悟的話——“既然要走,當初為什麼要跑過來!”
“甚爾。”我問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其實不要出現會比較好?”
“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頓了頓,最終沒有問出口。
他斜斜地瞧我,端起酒咽下,說道,“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回答一下。”
“沒有人因為你的出現而怪你。”他說道,“要怪,估計也不是因為這個吧。”
“唉.......”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把醜寶召喚出來,放到了他前麵。
“我估計你原先的那隻醜寶是要不回來了,這隻就留給你好了。”
釋魂刀送給了七海,遊雲給了灰原,天逆鉾最後被我留給了傑。
能給他的也隻有這隻咒靈了。
嘶.......真的很像是在交代後事啊。
“它啊。”他瞥了眼被拋棄了之後還在一口一個叫著媽媽的醜寶,淡淡地說道,“你其實也根本用不上它了吧。”
“是啊。”我懶懶地把之前用過的借口搬出來,“回去之後,我就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嗤。”他喝了一大口,說道,“嘴裡一句實話都沒有。”
我:“........”
“你也不用想著編了。”他敲了敲我的腦袋,力道有點重,“就像之前說的,我不在乎這些。”
“.........”一陣沉默之後,我說道,“人偶我沒有退。”
“那家夥說銀貨兩訖了,概不退款。”
“奸商。”
“是吧!”我激動地說道,“簡直是比孔時雨還要奸的奸商!”
“人偶放在你冰箱後邊了。”我近乎自言自語,“我知道你不敢在這個時候見她。”
“那就等咩咕咪長大成人之後吧。”
我望向他:“到那個時候,不是由你去見她,而是由她來見你,怎麼樣?”
“.......我當時的話,你聽懂了?”
“你以為呢?”我哈哈大笑起來,“甚爾,你這個膽小鬼。”
他也跟著上揚了唇角,“嗯,我就是膽小鬼,那又怎樣?搞得自己很勇敢一樣。”
我立刻反駁他:“就是因為世界上滿是膽小鬼,勇者才會那麼珍貴啊。”
“沒有不同意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嗯。”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應下了,“就算沒有答應你,日後我大概也不會那麼做了吧。”
“那就好。”
笑聲停下後,庭院內又恢複了靜謐。
“........要走了嗎?”
“是啊。”我站起身,指著那扇終於出現的,由流動彩色光芒交彙在一起組成的門。
肉眼可見地看到光芒在隨著能量的消逝,一點一點地在變暗。
我說道,“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走不了了。”
“再見,甚爾。”我說道。
“嗯。”他喝乾了瓶裡的最後一滴酒,舉起瓶子說道,“我也敬你,終於擺脫了我的束縛。”
“再見。”他說道,“如果真有再見那天的話,幫我多帶瓶桂花酒吧。”
“隻有一瓶的話,好像不夠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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