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要上課啊。”他嘟嘟囔囔地說,“那還是算了吧,人家最討厭上課了。”
哇,當學生時沒有個學生樣,當老師時也沒個老師樣,五條悟你真是絕了。
趁著夜蛾校長還沒回來,我請求硝子跟我一起去見被關押在審訊室的羂索。
在貼滿帶有咒力限製符咒的內室裡,他被鎖住了手腳靠在牆壁上,低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算算時間,應該早就已經醒了。
“你來了?”聽到開門的聲音,他露出傑一貫的微笑,望著我,“該叫你什麼來著,也是悟嗎?”
“啊,硝子也來了。”他甚至扭頭,衝著我身後的硝子打了一聲招呼,“早上好啊,硝子。”
“既然根本不是夏油傑,就不要假裝很熟了吧。”
硝子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五條悟之前留下來的椅子上坐下,“聽到冒牌貨說話,手術刀就忍不住想要動起來了呢。”
“真好奇你們都是靠什麼來確定我不是夏油傑的。”
羂索依舊保持著微笑,仿佛被關押在啊審訊室裡,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執行死刑,對自己來說也並不算是很重要的事情。
“明明哪怕外貌也好,術式也好,就算是性格。”
他輕笑了一下,“我覺得自己還原的也都很好啊。”
“嘛.......”硝子抱臂,說道,“本來一句都懶得多說的。”
她略微側目,說道,“因為靈魂。”
“就隻是這樣?”羂索若有所思,“好歹我馬上就要死了,不能讓我死個痛快嗎?”
“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雪花或者樹葉。”
她懶懶的,掏出手術刀把弄似的玩在手裡,“漂亮的雪花和樹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臟汙的,被染黑的雪花,腐爛的,被蟲蛀過的樹葉,我也一眼就能認出來。”
羂索:“........”
後來我們乾脆完全地忽略了羂索這個人,自顧自地討論著。
“你聽說過這種術式嗎?”我問道。
“沒有。”硝子考慮著說,“如果在大腦還具有活性的時候切下來一片進行研究,不知道它還能不能再生。”
“也許可以吧。”我也跟著思索起來,“不是說這東西會反轉術式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硝子問道。
“昨天打它的時候發現的。”
“哇哦。”硝子缺乏感情地說,“居然還會反轉術式,真是不得了。”
“如果取下大腦,傑的身體會怎樣?”我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
“會死。”硝子表達的也很直接,“畢竟世界上也從來沒見過缺少大腦還能活下來的........”
話還沒說完,她停頓了一下,隨即抬眼。
像是驚訝,又像是了然,她問我:“你該不會是想要把傑複活吧?”
“.........”
五條悟也靜靜地在我腦袋裡聽著,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沉默了片刻之後,我把視線轉移到了夏油傑的臉上。
這裡的傑,和我認識的根本不是同一個。
還有夏油傑自己......他自己會希望能活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