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關於夏油傑的複活,我已經很明確告訴過總監部派來的人,那不是他。”
我平靜地說:“那是某人占據夏油傑的身體,並借由他的術式,醞釀了一場陰謀。”
“另外,他和咒術界的高層也有所勾結。”頓了頓,我抬高了一點聲音,“也就是在座的某些人。”
“這居然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證據呢。”一人冷冷地說,“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指望我們相信你的鬼話?”
“證據就是夏油傑顱內的那顆大腦。”我抿著唇,說道,“我親眼見到那顆大腦長著牙齒,還會說話,不信可以去查證,這夠了嗎?”
“不夠。”又一人發出質疑的聲音,“去年的聖誕節前夜,五條悟自稱在百鬼夜行中殺死了夏油傑。”
“可他並未上交夏油傑的屍體。”那個人繼續說,“也就是說五條悟並沒有任何證據確認夏油傑已經死亡。”
“這是赤裸裸的包庇。”
“如果不是五條悟的失職,如今的澀穀也不會釀成如此大的禍患。”又一人說。
“兩千三百五十人的死亡,萬餘人受傷,以億為單位的經濟損失,全都是五條悟的責任。”
“關於此次澀穀事件,我們隻接受一個結果。”
“處死夏油傑,虎杖悠仁,交出兩人的屍體。”剛開始的那道蒼老聲音說,“並且交出封印五條悟的........”
包庇........失職........禍患........責任.........
如果沒有五條悟用力量壓製,那些躲藏了多年的詛咒師早就跑出來肆意作惡。
如果沒有五條悟天天007祓除咒靈,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的性命被無情奪走。
如果沒有五條悟,澀穀死掉的人就不隻是上千,而是數以萬計,甚至是百萬計。
而現在,這群陰暗角落裡的老年蟑螂,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五條悟身上了?
要是現在有一個能夠量化憤怒值的計量表,那標注著我姓名的那一欄,應該已經爆表了。
有一瞬間,我甚至怨恨五條悟。
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為什麼要任勞任怨,為什麼要忍受那麼多人對你的惡意,為什麼要留在這片肆意傷害你的地方。
“夠了!”
清亮到有些尖銳的女聲在空曠的室內回蕩。
我打斷了他的話:“老東西,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還是覺得自己躲在見不得人的陰影處,我就不敢殺你了!”
“你?!”他厲聲喝道,“五條霧,彆忘了,這裡不是由你為所欲為的那個世界。”
“就是因為不是我那個世界,殺起人來就更方便了。”
我站起來,手指對準他的方向,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屏風被強勁的力道擊破,掀起一陣罡風。
在一瞬間,看到一道狼狽躲閃的背影躥進了另一個角落,在逃跑的同時,還伸出袖子把臉蓋住了。
“五條.......霧。”夜蛾校長在我剛剛開始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悄悄歎氣了。
甚至還小聲地吐槽我:“就不該覺得她脾氣比悟好的........”
他以為自己說做的不明顯,但其實很難被忽略掉。
我估計他忍了又忍,現在終於是忍不住才開口把我攔住:“你收斂一點!”
我:“........”
“行吧。”我坐回了椅子上,繼續開口說,“反正以上的條件,我一個都不接受。”
“獄門疆,你們想都彆想。虎杖悠仁要是少一根手指,我就你們身上也剁下來一根。”
“那夏油傑呢?”這回開口的人,不是彆人,是夜蛾校長。
“硝子說,你們討論過。”夜蛾校長問我,“她說你並不反對放棄夏油傑的身體。”
“夏油傑必須死。”這個時候,插進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是不可退讓的底線。”
我沒有反駁,隻是說:“現在的話,還不可以。”
“那個詛咒師知道很多東西,必須讓他吐出更多的東西,才能有價值地死掉。”
“你必須給一個期限。”他不耐煩地說,“還是你覺得我們會陪你一直等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那就聖誕節後吧,到那時候,我就把夏油傑的身體交給家入硝子處理。”
這句話是一個束縛。
但最起碼,得等到平安夜過去,再送傑徹底地離開這個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