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去睡覺了,我也踩著月華,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人都抓齊了嗎?”我問道。
“都扔到孔時雨那邊去了。”伏黑甚爾吹著口哨,心情很好地說,“估計還在審訊吧。”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們現在趕過去。”
“等等。”伏黑甚爾伸出手,“尾款呢?”
我:“……”
都忘了這家夥嗜錢如命了。
我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卡,遞給伏黑甚爾說:“每張卡裡都有五百萬,沒有密碼,你直接拿走吧。”
“行吧。”他一把接過錢,掃了兩眼,又抬眼看我,“我很好奇,你怎麼就那麼放心把錢都給我,不怕我翻臉不認人,直接把你賣了嗎?”
“換作是其他人,我還真不敢確定會不會把我賣了。”我篤定地說,“但是你不可能。”
“為什麼?”
“我之前都說了。”我指著學校的方向,“你兒子在我手裡。”
“虎杖悠仁是伏黑惠的同期好友,是他拚上性命也要擔保的人。”我解釋道,“而五條悟就更不用說了。”
“伏黑惠是他花了十個億,從禪院家贖回來的人。五條悟是他的養父,也是把他撫養長大的恩人,這是整個咒術界公認的事實。”
“他本人是板上釘釘的五條派,但凡他想要倒戈五條,都沒幾個人信的。”
我說:“如果你想要你兒子活的好好的,就不會願意五條悟出半點差錯。”
“嘖。”伏黑甚爾不耐煩地彈了彈舌,“說了那麼一大堆,你這女人還真是……”
“真是聰明?真是睿智?真是料事如神?”
“真是聒噪。”他說。
我:“……喂,我好歹還救了你一條命,你就這麼對我?”
“那算你狡猾,行了吧。”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從我剛剛給出的一大堆褒義詞當中,選出了一個意思相近的貶義詞。
“真是不識好歹。”我把手交叉起來放到後腦勺,走在伏黑甚爾身後,看著頭頂彎彎的月亮。
上次看到這樣好的月色,好像還是上次。
“話說回來。”我一邊朝著孔時雨家的方向前進,一邊問道,“孔時雨不是金盆洗手很多年了嗎?怎麼還肯幫你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伏黑甚爾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我:“……要不怎麼說你倆是朋友呢。”
孔時雨可是在震驚的時候,也要把風衣疊起來放到我手裡,才能放心地倒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