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直有在猜測,就算是他的六眼,如果沒有經過觀察,大概也是不能完全搞清楚用法的。
然後這個術式說起來是有點羞恥的,因此除了保命的時候,我一般都不會用。
那就是........
我可以以其他術師身上的貼身物品為媒介,短暫地使用一下他們的術式。
這個物品被攜帶的時間越長,貼近身體程度越高,發揮出來的效力就越大。
有點類似於玩遊戲時,我一直處於初始狀態。但是能通過穿戴其他角色身上掉落的裝備,獲得技能和加成。
不過這玩意一般都是一次性的,就跟電池一樣,耗完除非放回去充電,否則就再也沒用。
既然術式是撿裝備,那我肯定要撿點品質好的才能發揮作用啊,首選自然是最強咒術師五條悟啦。
而關於偷他東西這件事,我承認,拿這麼多是有點貪婪在身上的。
可平時我和五條悟根本見不到麵。
好不容易他回一次學校,甚至居然還把自己貼身的物品放在桌上,我實在是把持不住。
本來隻是想偷偷拿走用過的手帕,作為將來不幸時的保命手段。
畢竟是最強的實力,就算隻有一個手帕,估計也弱不到哪裡去吧.......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直接展開行動。
可躡手躡腳走過去,把手帕塞到口袋裡時,我眼睛的餘光又瞟到一旁的眼罩,眼罩旁邊還有唇膏。
等回過神來時,我已經揣著五條悟放在桌上所有的東西,做賊心虛地往女生宿舍裡走了。
當時五條悟並沒有聲張,我以為他是不知道誰乾的,心又很大,所以直接算了。
結果今天一看,他完全心裡門清嘛。
在這樣的人手底下乾活,我真的有臥底成功的那天嗎?!
“鈴木......”五條悟走後,伊地知學長對著我欲言又止,看起來像是要操碎了心。
“我不是說,年輕人不應該有偶像。”他斟酌著,吞吞吐吐地說,“隻是,就算再怎麼喜歡,也不至於........”
我:“.........”
完蛋,現在比臥底可能會被五條悟識破更緊急的事件出現了。
要麼,我和盤托出自己的術式,由輔助監督升級成咒術師,喜提苦命工具人身份,從生前到死後連屍體都壓榨乾淨。
要麼,承認自己是他的狂熱私生飯,兢兢業業地扮演著無腦擁護者的角色,接受咒術界其他人微妙目光的洗禮,直到哪天夏油傑能大發慈悲放我走。
二選一,這還用想嗎?
“學長,你不用勸我了!”我大聲地說,“我對五條先生的崇拜是不會改變的,從進入咒術界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跟隨五條先生,一片赤誠,全心全意,至死方休!”
伊地知:“........”
“可是,可是。”他咽下一口唾沫,問道,“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會想著辭職呢?”
“那是因為......”我卡了一下殼,飛快地思考道,“那是因為我怕自己過激的情感傷害到他,所以才想著這麼做的啦!”
“倒也不用這麼害怕。”輕飄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五條悟半靠在門框上,笑嘻嘻地說,“我也沒有那麼脆弱啦。”
。。。。。。
我的身子一卡一卡地往後轉,直到看見五條悟那張漂亮到不像人的麵孔。
不是,你剛剛不是已經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