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本木。
伏黑惠今天從出門開始,就有一種強烈的,自己會倒黴的預感。
這裡是一棟早已經被廢棄的舊樓大廈。
低樓層的鐵門和牆壁上滿是亂七八糟的塗鴉壁畫,暗紫色的晦氣從裡間彌漫而出,整片天空都被染成缸中的墨水般,映照著人的臉,也變得灰暗許多。
兩個目瞪口呆的人直愣愣地杵在門前,像是已經被打擊到失去原形的木頭。
“開玩笑的吧,說好的六本木呢.......”木頭一頂著他雜草般的蒲公英腦袋吐魂問道,“怎麼是這樣的。”
“裡麵是詛咒吧!”木頭二橫眉豎眼,跳起來怒氣衝衝地質問,“哪有入學第一天就騙人打咒靈的,欺負鄉下人是吧!”
“放心,隻是一次簡單的測試。”夏油傑攏攏袖子,笑眯眯地出麵解釋原委,“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等結束之後,五條老師說他請客,想吃什麼他都買單。”
“哈?”一聽到他的話,五條悟立馬嚷嚷開了,“傑,讓他們過來是你的主意吧,要請客也是你請才對。”
“悟,彆說的你好像沒有煽風點火一樣,我記得你當時笑的可開心了。”
伏黑惠:“..........”果然他們能成為摯友不是沒有理由的,完全就是臭味相投吧!
趁著兩人互懟的空隙,釘崎野薔薇撓撓頭,疑惑地望向另外一邊,問道:“悠心姐不用進去嘛。不是說,她和虎杖都是剛進的高專嗎?”
“啊。”冷不丁聽到這番話,正在打鬨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停下來,語氣都頗為微妙地說,“她啊......”
伏黑惠更是想起剛遇見的那天晚上,悠心姐從而天降,剛出場就追著五條老師瘋狂毆打,那不要命的架勢,甚至連五條老師都有點怕她的感覺。
關進審訊室之後,夏油傑去問話,更是頂著滿頭包,摸著鼻子苦笑著走出來。
順帶一提,這些糗事都是他倆互相揭短時抖摟出來的。
一向窩在醫務室裡的家入老師聽說這件事之後,罕見地走出來,抓著當時在現場的他詢問細節。
二年級的那群連看到他狼狽照片都會幸災樂禍的無良前輩們更是傾巢而出來聽八卦。
就連遠在京都的歌姬老師都打電話來聽他倆遭殃的事跡。
學校裡甚至傳出一段流言,說是夏油老師和五條老師做過的缺德事太多,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特地天降正義把兩人給扁了一頓。
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反正,伏黑惠從小到大,高專最負“盛名”的兩個問題兒童在她手裡都沒討到好處,更彆說這裡邊的咒靈了。
恐怕是一進去就被她揪出來打死了。
“喂,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微妙的氛圍中心,當事人麵露不爽地抱著手臂,“搞得好像我是什麼窮凶極惡的匪徒一樣。”
“匪徒哪有你厲害啊。”五條悟小聲嘀咕,“瘋起來誰都製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