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灰原說了幾句話。
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想一些話題,然後我估摸著應答兩句。
緊接著,就是一年級的三人垂頭喪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回來了。
“悠心姐。”這一個比一個還要沮喪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沒有找到麼?”我問道。
“不,找到了。”虎杖搖搖頭,聲音也不像之前那麼活潑,“但是,都........”
“已經打了電話給伊地知先生。”伏黑惠保持著他一貫的沉穩和冷靜,井井有條地說道,“他說,既然咒靈已經被祓除,危機解除,那遺體可以由專門的人員進來帶走。”
“所以我們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空氣中傳來輕巧的腳步聲。
我目光一凜,猛地抬頭朝後方那棟樓的角落看去。
“灰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陰影,我沉聲說道,“請你把虎杖他們全都帶出去。”
“越快越好。”
虎杖一愣。
“等等,悠心姐,發生了什麼?”
“走吧。”來不及多說什麼,我隻是推了他一把,說道,“出去以後,讓他們把撤離的範圍再往外擴展三百米。”
有難對付的家夥溜進來了。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偏偏就是在五條悟和夏油傑乃至伏黑甚爾他們都不在的時候。
怎麼就這麼湊巧。
“好。”灰原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將手中的遊雲遞給我之後,說道,“那我就帶著他們撤退。”
“一個。”牆角的陰影處,有人慢慢踱著步走出來,神態自若,就像是在自家的庭院中悠然賞花般,他說道,“一個也不準走。”
“你是誰?”虎杖皺著眉問道。
“終於。”那人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露出肆意的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那額頭上已經在愈合的縫合線刺眼且鮮明地擺在麵前:“我終於等到你了。”
是羂索。
嘖,說話的腔調一如既往的令人惡心。
但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說終於等到我又是什麼意思。
“我上次就跟你說過,將來我們還是會見麵的。”他揚起眉毛,笑著提醒道,“怎麼,你都忘了?”
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將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將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是那個夢?!
所以這些事情,唯獨就他還記得?!
“哦。”我摁住顫抖的手臂,冷笑道,“原來是那個時候。”
“可是既然你沒忘,現在是怎麼敢出現在我麵前的?想再體驗一次被我殺掉的感覺?還是嫌自己那條又臟又臭的命太長了,想讓我幫你解脫?”
“我也沒辦法啊。”他發出幽幽歎息,像是被彆人逼著走上這條路似地攤開手,無奈地說,“本來還想著再等等的。但是,對待像你這樣的蝴蝶,不快點伸手的話,很快就會飛走的吧。”
“什麼狗屁蝴蝶,你給我去死吧。”頭上的粉發飄動,黑色紋路爬滿全身,我的眼睛冒出紅光,指甲伸長變成黑紫色,“這一次,絕對把你殺到活不起來。”
“哼哈哈哈哈哈~~~~”羂索展開手臂,放聲大笑道,“我可不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呢。”
說著,他合掌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