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來的敵人中,最棘手是加強版的漏瑚和花禦,剩下的倒是不足為懼。
果斷地祓除完黑白虎,蠍子和影之後,我繼續與纏鬥在一起。
花禦則是不斷地采取精神攻擊,試圖在戰鬥中乾擾我的情緒。
“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我在應付他們的時候,仍舊感到難以理解,“羂索究竟給了什麼好處,讓你們能夠這麼賣命。”
這倆相較於其他反派而言,都屬於不那麼卑鄙的,擁有宏大目標的角色,到底是畫了什麼大餅,把他們一股腦忽悠進去了。
我一不是五條悟,二不是夏油傑,甚至連天與咒縛都沒有,現在連咒術界戰鬥排行榜前五都不一定能夠上,怎麼上來拚命的架勢怎麼跟把我當殺父仇人了一樣。
“這和你無關吧。”花禦的嘴裡吐出意味不明的音調,她說道,“人類隻在乎現在,而我們追尋的,是未來。”
“即便這個未來裡沒有你們?”
“即便這個未來裡沒有我們。”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手中的咒力輸出繼續加大。將漏瑚的腦袋扯掉,踩著花禦的肩膀,我握著遊雲杵在地上,微微地喘了口氣。
這是第幾隻咒靈來著?算了,數不清了。
鬆開已經有些麻木的右臂,身體自發地運轉起反轉術式治療身上的傷口。
旁邊始終好整以暇地站著看戲的羂索終於走出來,像是讚許般地鼓了鼓掌:“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看中?”這兩個字在我腦中流轉過一圈,瞬間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一聲後,我嘲諷道,“你不會是覺得靠這些東西就能幫你奪舍我的身體吧。”
“被你小看。”我說,“唯獨被你這種人小看,會讓我超級不爽啊。”
“不不不。”他非常誠懇地搖搖頭,笑著說,“如果在過去和你打交道能夠得出什麼教訓的話,那就是——每次都必須拿出十二分的充足準備出來。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哦?”我挑眉笑了下,狀似漫不經心地朝他的方向飛去,“那也就是說,你還留著後手咯?”
“不然呢?”他一步都沒有往後退,施施然地立於廢墟中,輕撫袖上的衣料,“接連使用過夏油傑,伏黑甚爾和五條悟的力量,我是有多天真,才會寄希望於幾隻特級咒靈能夠把你殺掉呢。”
“既然沒那麼蠢。”尖利的爪子卡住他的脖子,我仰頭將他整個人抬起來,冷冷地說,“怎麼還敢激怒我。”
“迫不及待體驗和上次同樣的死法了?”
“咳咳。”羂索握住我的手腕,他笑起來,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神明的麼?”
“不相信。”果斷地回答完之後,我的手掌合攏,準備將他的脖頸壓碎,但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身體裡湧出一股相反的力道,像是在對抗我的傷害。
“所以,你也不好奇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從何而來,是吧?”
我一愣。
他找準機會,用力地將我的手掰開,捂著喉嚨退到四米開外。
“這一切,都是因為神明憎惡你啊。”
“……笑死人了。”指尖凝結出來的咒力化作斬擊,朝著他的大腦飛去,我嗤笑道,“我管他喜不喜歡呢。”
“你用過的東西祂要清除,和你相關的記憶祂要湮滅,甚至與你有關的任何人,祂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呢。”
羂索不閃不避地站在原地,而攻擊像是虛化的光線般穿過身體,筆直地刻在牆上。
幾十米高的樓層轟然倒塌。
“你看。”他愉悅而輕巧地跳上廢墟,舒展雙臂,享受地說,“這就是神眷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