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氛圍,好像有點沉重。
至少五條悟,夏油傑還有家入硝子都是這麼想的。
時間撥回到五分鐘之前,伏黑甚爾剛說完一句話,悠心醬像是忽然被扳動扳機般地站起來,突兀地拉著人走到門口。
兩個人隔著不算很遠的距離,麵對麵的交談著。
具體到底在說什麼,沒有人清楚,但顯然應該不是愉悅的話題。
因為悠心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像是語塞般地低下頭,而伏黑甚爾望向她的眼神非常複雜,甚至還有點心軟。
不是,他在心軟些什麼啊!
兩個看上去完全沒有交集的人。
一個死了之後,另外一個就表現的非常生氣,而且還想方設法地把她複活。
還有,悠心表現的也完全不是不認識的模樣,清楚遊雲的作用和定價,熟悉伏黑甚爾視財如命的性格,甚至連對陌生人會有的禮貌都沒存在過。
然後,現在。
又單獨地在聊些不讓他們聽見的話題,怎麼想都有不對勁的地方吧!
聽說,伏黑甚爾從前是當過小白臉的。
非常有手段地流連在富婆之間,等把她們的錢財榨乾之後,就毫不留情地拋棄,從不心軟。
悠心她.......從前該不會就被伏黑甚爾這個人渣騙過吧?
不知道為什麼,夏油傑非常不喜歡這個猜測,他下意識地皺起眉,想要走過去把兩人給分開。
然而,五條悟已經先一步地站起來,走到了她麵前。
夏油傑的手停頓了一下,和家入硝子對視,也跟著走過去。
“嘛......悠心醬。”五條悟的目光飛快地瞟了眼伏黑甚爾離開的方向,隨即迅速地轉回來,問道,“你在哭誒。”
看到有人過來,她飛快地抹掉睫毛上的淚珠,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誰哭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哭。”
誰知五條悟徑直地伸出手,點了點她臉頰上的水漬,說道:“這是證據,你就是哭了嘛。”
“我沒哭。”
“哭了。”
“就是沒哭。”
“就是哭了嘛。”
兩個人像是小孩拌嘴吵架要反彈似的,一遍遍重複道:“哭了!”“沒哭!”
“悟。”夏油傑頭疼地把他拉到身後,“重點不是這個吧,你到底在執著什麼?”
女孩子不想承認她哭了,這麼逼迫人家承認,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都二十八的人了,經曆過那麼多事,怎麼還和高專時那樣幼稚,能不能變得成熟點。
“悠心醬。”夏油傑往前站了一步,把還在忿忿不平的五條悟臉遮住,直到她的情緒變得平複些許,才溫聲問道:“是不是伏黑甚爾欺負你了?”
“沒有。”她眨眨眼睛,毫不猶豫地說,“他沒欺負我。”
“那你哭什麼?”五條悟不死心地從夏油傑的背後竄出來,大聲問道,“眼淚跟河流似的嘩啦嘩啦流出來。”
“吵死了!”悠心回瞪過去,生氣地說,“都告訴你我沒在哭了!隻是風有點大,不小心把石子吹進眼睛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