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警鈴狂響,謹慎地握著手機,沒有回答。
“悠心。”夏油傑聲音放低了一些,他更加溫柔地,像是對小孩子般循循善誘,“告訴我,你在哪?”
“.......”我還是沒有說話。
於是,對麵又傳來了搖晃的動作聲音,像是某個人不耐煩地把手機拿了過去,
隨之而來的,是五條悟平靜且帶有壓迫感的問話。
“悠心,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身邊真的沒有其他人嗎?”
“什.....什麼?”
“回頭。”他說,“我們在你身後。”
我停在原地,整張臉全部皺起來,緊閉著眼睛,大概等了三秒鐘後,才終於有勇氣回過頭。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不遠處的路燈旁,樹底下站著兩個高大的熟悉人影。
夏油傑穿著一身黑色的教師服,抱著手臂,看起來很溫和地朝我點頭。
五條悟在他隔壁,今天穿了件藍色襯衫私服,頭上掛著黑色墨鏡,眯著眼睛,麵無表情地和我身邊同樣轉過身的伏黑甚爾對視。
“哇哦。”伏黑甚爾懶洋洋地環起手臂,氣定神閒地俯下身扭頭,幸災樂禍地對我說,“他們是來找你的吧?”
“看樣子,你好像死定了。”
我的酒一下子全醒了。
*
因為堵在門口的五條悟和夏油傑臨時加入,這場本來已經結束的飯局被重新延長壽命,我和伏黑甚爾再次被迫回到了餐桌上。(劃掉,隻有我一個人是被迫的)
那兩人坐在我對麵。
那按理說,我和伏黑甚爾坐另一邊就行。
可夏油傑學著上次他的做派,硬生生地從隔壁搬出一張沙發椅橫在出口,不是很客氣地說,“悠心醬是女孩子,不方便和你坐在一起。麻煩你就坐這吧。”
這什麼奇怪的座位觀,這椅子這麼寬敞,根本就挨不到邊吧。
店裡就這麼一桌客人,可憐的侍應生躲在角落裡朝這邊看,根本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猜他心裡應該已經開始哀嚎了吧。
但我現在也沒功夫擔心他,麵前有兩個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看這陣仗,眼睛裡都快冒出火氣來了,明顯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悠心醬,你似乎該向我們解釋下,為什麼會和伏黑甚爾在一起。”五條悟問道,“你們很熟麼?”
“啊.....這個這個。”
眼神不自然地飄動著,我沒敢和他們對視,抓著胸前的頭發,腦中瘋狂地想著該怎麼把這個稀泥給和過去。
隻是,我帶來的桂花酒屬於度數高,後勁較強的那種類型。
被冷不丁地質問到,我剛壓下去的酒勁翻湧,重新冒出了頭。
有道是酒壯慫人膽,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害怕,甚至火還蹭蹭漲上去。
“不對吧。”我用力地拍著桌子,決定惡人先告狀,反過來大聲地質問他們,“你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絕對是跟蹤我過來的吧!”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高專的教師嗎?”我儘力做出義憤填膺的模樣,捂著心口氣憤不已地指責,“師德在哪裡?!啊?被狗吞了嗎!”
“我這麼相信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
“哦,我們跟蹤你。”五條悟麵不改色地笑出聲來,指著我桌上的手機,涼涼地說,“你還用的著我們來跟蹤嗎?早就暴露的差不多了哦。”
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