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非得嘲諷五條悟和夏油傑不會喝酒坐小孩那桌,會有這種事發生?!”我沒好氣地質問,“好歹都認識這麼多年,他們能不能喝酒,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啊?!”
我覺得整件事裡最無辜的就是我。
話是這家夥放出去的,酒是這兩個禁不起激將法要喝的,我勸也勸過了,措施也想到了,甚至都已經混到京都校學生堆裡充當吃瓜路人,完全是仁至義儘了吧。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三人到底為什麼要喝酒。結果到頭來我最遭殃,論冤種誰能比我冤啊!
“.......”過了三秒,我聽見他略帶煩躁地說,“誰知道他能菜成這樣。”
我:“嗬嗬。”
他大概是也是有些心虛,聲音放平了,耐心地聽我帶著無比濃烈的怨氣,對著話筒數落吐槽了整整十五分鐘。
緊接著甚爾才說起我走後發生的事情。
幸虧五條悟的速度實在太快,在周圍人都還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人就已經走掉。所以並沒有引起騷動。
甚爾給我打了個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京都校的學生陪著他們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就被甚爾連帶著咩咕咪一起趕了回去。
順道一提,連帶包下整個店鋪所有開銷都被他記在了五條悟的頭上,準備明天見到他就討回來。
直到我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看見顯示的地址和通訊記錄,才猛地回想起來,這屬於跨國電話,巨無敵昂貴,每分鐘通話價格能比國內貴上好幾倍!
......更氣了!
並且這些我也要全部算到五條悟頭上。
“咳咳。”坐在邊上的夏油傑忽然輕咳兩聲,盯著我極其不和善的目光小聲辯解道,“悠心,得澄清一下。”
“喝酒後不乾人事的隻有悟。”他說,“我的酒品是很不錯的。”
“來。”我指著自己的眼睛,瞪圓了盯著他,怒視道,“你看著我,直視我,你覺得我信嗎?!”
你倆要不是臭味相投,能當那麼多年摯友?
口口聲聲說自己酒品好,喝醉之後,誰知道會不會比五條悟還瘋。
夏油傑:“.......”
另一邊的五條悟還在睡覺。
飛行咒靈很大,即便他整個人是很大一隻,也能完全平躺下來。
兩隻手交握放肚子上,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平穩,表情很安詳,配上這張童顏臉,簡直就像睡在搖籃裡的小孩子。
結果做出來的事情這麼惡劣。
我恨恨地咬了下後槽牙。
“悠心。”就在這個時候,夏油傑瞥了眼五條悟,目光閃了閃。他抿唇微笑起,從口袋掏出兩根水筆遞到我麵前,低聲問道,“你想不想......報複回來?”
“要是錯過的話,悟以後可不會再輕易喝酒的。”他壓低嗓音,帶著蠱惑和躍躍欲試的意味,“機會難得啊。”
我抬頭和他對視,眼裡閃過了一道亮光,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愧是夏油傑,坑起他的好摯友來一點都不帶手軟的。
“好呀。”我接過筆,毫不猶豫地點頭,“你說的嘛,機會難得。”
五條悟,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