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在我的糾纏下,夏油傑最終還是在他心軟前就跑掉了。
好消息,五條悟也沒進來。
更好的消息,我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痛罵他們的卑鄙和無恥,並且十分不人道地詛咒他們蛀牙,便秘,脫發,長痔瘡甚至還得甲溝炎。
這裡終於隻剩下我一個人。
手機裡沒有再新增回複,聊天框上的紅點已經被一個一個地點沒掉。
我擰著眉,將頁麵翻回到通訊錄,目光在“甚爾”,“夜蛾”和“九十九由基”三人的名字上來回逡巡,心裡還在猶豫應該先給哪個人打電話。
九十九由基成功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夜蛾其次,但是甚爾的話......不管了,還是先打給甚爾吧。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撥出按鍵,聽到的卻是:您撥打的用戶已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我:“.........”竟然是脫離了服務區,那家夥把自己乾到哪裡去了。
不管怎麼說,甚爾是沒法接電話而不是不願意接,這還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而在下一秒,手機震了兩下,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屏幕上明晃晃地顯示的人名為——家入硝子。
是硝子給我來電話了。
我摁下接通鍵,對麵隻傳來清淺的呼吸聲,像是有人抽著煙,緩緩地吐出了兩個煙圈。
我沒有立即開口,半晌,聽見硝子開口:“真的是你啊。”
“該叫你潔,禪院老師,霧醬,還是悠心呢?”
我瞬間哽住。
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感覺眼淚在順著臉頰向下滑,帶著點我自己也說不清的委屈,我說道:“硝子,你記起來了啊。”
帶著點哽咽的語氣被迅速且敏銳地捕捉到,硝子無奈地說:“彆哭呀。”
但是,還沒等我說話,她自己就先停頓了一下,最後放棄了似的說:“算了,你想哭還是哭吧。”
“沒事。”我吸了吸鼻子,強壓著情緒,抽出一張紙巾擦著眼睛說道,“我不哭了。”
“所以,你收到那條短信後,認出是我發的了麼?”
“沒有。”硝子大概是把煙給掐滅了,摁在某個物品上,發出“滋滋”的聲音,“一開始,我還是以為是五條在搞惡作劇。”
“他那個人什麼性格,你也是知道的。”
我:“........”確實,五條悟這人就是當你有事的時候,他會給人帶來無限的安全感,但當你沒事的時候,他就會開始給你找事了。
“但是今天發來的這個短信,給我隱隱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硝子接著闡述道,“所以我後來想想,還是打電話來確認一下,假如真的是他,大不了就臭罵一頓。”
“可要是你——”硝子的語氣變得複雜起來,透著一點驚訝和咋舌,“我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會這麼乾。”
“就是說啊!”我終於找到同盟,立刻支棱起來,大聲地抱怨道,“他們就像抽了哪門子瘋似的,一看見我就把獄門疆啟動了。”
“硝子,你說,是不是夜蛾校長平時錘他們腦袋的次數太多,已經把他們變成神經病了啊。”
“可能吧。”她輕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咒術師的腦子本來都不太正常,他們會乾出這種事.......怎麼說呢,我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