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圓夢的使用機製(2 / 2)

一來,我生性多疑,不是什麼都能相信的。二來,我又不是個傻子!

這簡直就是個悖論,比叫人不去想白熊還要困難。

好煩好煩好煩,我無力地癱回到床上,又沉沉地滾動兩圈,努力地平複焦躁的心情,開始會議前幾次裡,我都是怎麼解除獄門疆封印的。

第一次被關,手上莫名其妙出現過獄門疆的印記,把那個轉動起來,就能自由地出入裡邊和外邊。

可是,那個時候,實際被關的人不是我,而是從概念意義上,和我屬於同個人的五條悟。pass。

第二次,是甚爾修複天逆鉾後打開的,但我現在又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把。pass。

第三次.....第三次是羂索拿著獄門疆,用惡毒的語言詛咒我,試圖讓我萬念俱灰地活不下去。

呃......那時我是怎麼解開的?

我記得在他張口說話的時候,半點傷心都感覺不到,隻有無儘的憤怒和惱火,仿佛全身上下的小宇宙爆發出來,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我一心一意地覺得,像這種人的算計,絕對不能得逞的。

緊接著,我的精神就變得格外亢奮起來,手上的戒指開始發光發亮,獄門疆伸出的觸手就仿佛被什麼東西燙到似的,忙不迭地褪去了。

所以......我伸左手的中指,凝視著上麵散發著光芒的寶石,後知後覺地想到,也許,不僅是圓夢,其實這枚戒指也能打開獄門疆的限製.......

就在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獄門疆內的空間開始旋轉變換,低頭看著腳下,發現自己已經拖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站在平整乾淨的地板上。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到麵前的冰箱上。

一台很眼熟的冰箱,我曾經偷吃過這裡的很多東西。打開來一看,現在裡麵還是塞滿了甜食甜品和零食。

朝左邊看去,重新閉合的獄門疆恢複成原來的大小,靜靜地躺在桌上,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窗外的天已經亮起來,牆上的時鐘撥到六點鐘——所以現在是11月1日早上。

盥洗室裡傳來淋浴噴頭灑出的水流聲。

我恍然地四處查看,好像是五條悟在高專的教師寢室.........所以,不用依靠天逆鉾,我也能這麼輕鬆就跑出來的?

那看來還挺好用的嘛。

心隨意動,要真的使用得當,豈不是比狗卷的“言靈”術式還便捷?

就在這時,身後的推拉門滑動的聲音響起。

我轉過頭,看見五條悟頭發濕漉漉地走出來,肩膀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水珠順著發絲落到鎖骨上,順沿著向下滑,露出健碩的胸肌和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

他腰間僅係著一條灰色的浴巾,右側的位置上,隱隱約約地能看見一個眼熟的骨頭圖案,好像還是我上次惡作劇的時候畫上去的,到現在都沒洗乾淨麼?

呃......這堪比男模的身材,怪不得能燙穿地心,這簡直是罪孽啊。

“......百合?”五條悟開口叫我的名字。

然而,當我看到他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圍的那麼鬆,不會掉下去嘛。

緊接著,綁在五條悟腰間的浴巾,居然歘的一下,真就掉了下去。

一覽無遺。

。。。。。。

空氣安靜的可怕,我甚至能聽見牆上的時鐘上,秒針一分一秒地轉動著走過去的聲音,每一聲都像小刀似的在挑動脆弱的神經。

沉默,震撼,難以置信,瘋狂。

三秒鐘後,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抬手,死命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發出了高專裡的第一聲比殺豬還淒慘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其實並不是什麼少不更事的純潔小女孩,在互聯網發達的年代,就算母胎單身也能做到見多識廣,儲備豐富,閱曆飽滿。

但是.....但是.....這是不是略顯離譜了點!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跟算好了似的。

還有,五條悟早不洗澡晚不洗澡,偏偏在這個洗澡乾什麼!

哦,蒼天啊,我的眼睛,yeyes,yeyes!

“五條悟,你這個......你這個......”

貼在手掌上的臉噌的一下漲得通紅,溫度直逼100c,幾乎可以和猴屁股一較高下,我緊閉著眼睛,惱羞成怒到開始口不擇言:“你這個洗澡不穿褲子的家夥!”

媽呀,鈴木百合,你自己聽聽這說的什麼鬼話。誰家好人洗澡是提著褲子洗的。

而且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導致的嗎,哪有資格說彆人啊!

饒是本來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的五條悟,聽到我的話,也語塞地停頓了一下,他無奈地說:“哪有穿著褲子洗澡的,根本洗不乾淨啊。”

可是,此刻我這顆已經停止運轉的大腦根本沒工夫和他辯解。

我仍舊沉浸在剛才所麵臨的震撼中,並絞儘腦汁地思考該怎麼用圓夢把剛才的那段記憶刪掉。

這垃圾寶物,該靈的時候不靈,不該靈的時候靈光的要命,是專門來和我作對的嗎?

“.........”不知道過去多久,可能是五分鐘,也可能是十分鐘。

我一動不動地貼著牆麵壁偽裝植物人,五條悟衣著整齊地走過來,他拉下我的手:“好啦,百合醬,我都穿上衣服啦。”

我試探性地睜開一隻眼睛,看見高專的教師校服已經服帖地穿在他的身上,裡麵的襯衫嚴絲合縫地扣好,沒有露出任何不該露的地方,堪稱男德典範。

我如蒙大赦地鬆了口氣。

五條悟正欲接著說話,就被忙不迭地打斷。

“你先彆走過來。”我往後退一大步,左手抬起,做出阻擋的姿勢,生無可戀地說,“我現在沒辦法直視你的臉。”

萬一這死腦再想些有的沒的搞出幺蛾子,那我也不用等到12月24日了,現在就可以衝出去和羂索同歸於儘了。

真的,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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