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有什麼例外嗎?”
“您沒發現,自己格外討厭她麼?”
“僅僅因為這個?不要為你的無能和愚蠢找借口。”
“迄今為止,你借用過多少次神力。我給予你的力量,可不比祂給她的弱。但是你回饋給我的是什麼?!”
“正是因為如此,您才需要耐心等待才是。”右半邊臉說道,“明明隻要靜靜蟄伏,等待著不明真相的她在絕望中精神崩潰,自己走上那條滅亡的道路。”
“但是,為了宣泄自己的憤怒,卻急不可耐地跳出來,瘋狂地攻擊她的弱點。偏偏反而被找到破綻,原本就要達成的計劃被一掃而空,您不覺得可惜麼?”
“可惜?”左半邊臉加重語氣,傲慢且不屑地說,“你也配和我談可惜?”
“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祂說,“彆忘了,你是我的奴隸,本就是造出來供我驅使的東西。\"
“我怎麼敢忘記。”羂索輕歎了一口氣,悠悠地說,“作為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主宰,所有的生靈都是您的產物,您本就擁有睥睨一切的權利。”
“這具軀體,是依靠您的神力憑空捏造出的空殼,我已經向您奉獻上三分之二的靈魂,就連那剩下的三分之一,也隻不過是您手中隨意把玩的物件而已。”
“像我這樣的螻蟻,您隻要輕輕一抬手指,就能毫不費力的捏死。”
“哼,你清楚就好。”祂說,“收起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夏油傑也好,五條悟,兩麵宿儺,虎杖悠仁.......把鈴木百合給我,剩下的,到時候自然能如你的願。”
“敢不聽話,第一個先死的就是你。”
試衣間內白光驟然炸響,左半邊臉上,有團白色的重影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額角上的縫合線疤痕,在這個瞬間,慢慢變淡,最後隱匿於皮膚間,隻剩下一條不明顯的白色紋路。
女人的頭微低下,保持著謙卑恭順的態度,直到光芒徹底消失,才緩緩抬起。
“這就是神所能擁有的權力麼?”她輕輕一嗅,仿佛是在探尋著什麼,又像僅僅隻是在陶醉,“可真是令人豔羨和恐懼呢。”
羂索抬起右手,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拿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細細描摹起來。
“好久沒有當女人。”她一邊說,一邊用拇指擦去劃出唇線邊界的紅色印泥,“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塗上去啊。”
“現在,讓我們去迎接最盛大的開幕儀式吧。”她說,“也是好久沒有去和你打招呼了。”
“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