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2日,晚十點鐘,夜更深了。
從獄門疆出來之後,會議已經開完。
對於剛才的事情,我隻是用開戰前神經有些緊張敷衍過去,並沒有多做什麼解釋。
看所有饒反應,估計是沒有買漳。
不過我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解釋。
越到這種時候,確實越難冷靜下來,心緒像攪亂的麻繩那樣亂成一團.
我需要找個地方平複一下情緒,順便想一下,兩麵宿儺口中提到的那個“殘次品”是什麼意思我想去找神的話,該怎麼找。
但是,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麼辦呢?
我要向祂些什麼?請求讓他們也能到另外一個世界去生活麼?
即便祂同意,這裡的人,又怎麼會願意拋棄一切離開。
我所認識的五條悟,夏油傑,我所認識的虎杖悠仁,我所認識的伏黑惠,釘崎野薔薇,我所認識的大家,是能夠為了他人去犧牲自己的人。
現在要他們去放棄,退縮,貪生怕死,估計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靠在高專學校長廊邊上的角落裡,倚著門,我看著幽幽盛開的白色花朵。
據這是我送給五條悟的種子長出來的花,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開春的時候種下,到冬季依舊沒有凋零,開的那麼大又這麼漂亮,能夠堅持到現在,真的像是個奇跡呢。
“真好看啊.......”
夏油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側著身,靠在我邊上走廊的柱子上,順著我的視線,看見那正在風中搖曳的潔白花朵。
“百合。”
“什麼?”
“不是叫你。”夏油傑笑了一下,指著那朵花道,“不覺得很像百合花麼?”
“但是百合花沒有盛開在冬季的吧。”我們像是在敘舊似的,對著一朵花討論了起來。
“那應該是花期很長,非常頑強的百合了吧。”
“可能吧。”我歪著腦袋端詳了一下,道,“雖然品種還沒有確定,但確實非常頑強呢。”
“咳哈哈哈哈........”
“傑,你在笑什麼?”
“果咩。”他笑得眼睛全部都眯了起來,擺擺手道,“這句話是在你的哦。”
“誒?”
“看你的心情不好,所以忍不住想逗你開心一下。”
我:“........”
諧音梗是要扣錢的。不過好在他的比五條悟要像那麼一回事些。想起上次他為了“活躍氣氛”出來的話,我真的是兩眼一黑。
“今是冬至日,還記得麼?”夏油傑指著會議室外的屋簷,在那之上有一輪明亮的月亮,像如水的綢緞輕紗泛著粼粼波光。
“我記得。”我,“十二點還沒有過去呢。”
在冬至的那一,太陽直射點在南回歸線。
在北極那邊,是極夜,漫長的黑中看不到太陽,但是極光卻也將整片空都照亮了。
而在南極的那邊,是極晝,明亮的光線遍布在冰雪地中,將每一個角落都映照的耀眼奪目,稍微盯得久一點,也許會得雪盲症吧。
就是在這一,我和五條悟在北極,夏油傑在南極,我們之間,隔著地表千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