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今年6歲,1990年生人。
儘管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因為長久地需要和咒靈等生物周旋,心智會比同齡人成熟一大截。
即使總是表現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實則內心卻無比叛逆。
在因為覺醒五條悟口中的“咒靈操術”之後,他就被父母當成中邪之後鬼上身的孩子,緊接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某個沽名釣譽的所謂“大師”穿著花裡胡哨的東西,拿著娃娃跳了整整一夜。
每當夏油傑犯瞌睡的的時候,他們還會走上前來,硬生生逼著他睜開眼睛,承認自己所看到的都是虛假之物,是不存在的東西。
他請了整整三的假,就是因為這一夜的折騰而受凍感冒,而父母又拋開工作留在家裡照顧他,並堅定地認為他這是在逐漸痊愈。
他從未懷疑過父母的愛,但也為此感到深深的窒息。
從那之後,他就變得“正常”了,許多。不會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不會莫名其妙地躲著某個空無一物不肯走過去,更不會試圖和彆人求救。
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世界,隻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決定離家出走,其實並不是他腦子一熱衝動做出的決定,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一直刻意收集零用錢,將輕便保暖的衣服挑選出來折好放著備用,並且掏出來過去三年積攢下來的禦年玉,數了數,總共是有兩萬日元。
食物全都是學校裡發的課間零食,他將裡麵保質期長的牛奶和麵包放進書包裡帶回家,至於礦泉水的話,完全可以從家裡的冰箱裡拿出去。
就這樣,夏油傑在萬事俱備的情況下,寫下給父母的書信,然後在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徑直走了家門。
這是夏油傑離家出走的第一,他準備先去收集一些有用的“怪物”驅使以增強自己的實力。
於是背著包在新宿的大街上隨意遊蕩,並且一連教訓掉三個看起來心懷不軌的中年男人之後,他在終於在一家餐館的後院裡,找到了可以收服的一個。
隻是它看起來比以往自己遇見的東西都要更加強大,渾身散發著難以接近的氣息,如果稍有不慎的話,也許會被它反殺掉。
所以,夏油傑一邊躲在紙箱後邊,一邊思忖該如何將它搞定,卻沒有想到,會有其他來者闖了進來。
而且,還是自己的同類。
是的,同類,夏油傑就是這樣定義他們的。
白發的男孩自不必,他能夠看見咒靈,擁有和自己類似的能力,而且顯然對這些東西比自己要更加了解。
不僅能出咒靈的等級,而且對應該去哪裡去接受相應的教育,長大之後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全部都了如指掌。
至於另外一個姐姐……不,現在應該要叫妹妹了。其實,她才是夏油傑更關注的那個人。
一開始,他以為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也沒辦法看見咒靈,就是個一個普通人而已。
但是,在看見他手機上的日期之後,竟然瞬間就從一個已經成年的大人變成了一個比他甚至還要矮一個頭的丫頭。
“姐姐,難道,你真是從2018年穿越過來的嗎?”夏油傑淡紫色的瞳孔轉了轉,結合她剛才對年代和時間的反應,冷不丁這樣問道。
“我覺得,她的術式應該是能通過認知概念的變化而改變事實的能力。”五條悟向前走了兩步,低頭分析道,“並且這種能力並不是完全由她自己本人控製的。”
所以,才會出現一聽見年代,於是立刻變成孩子的情況。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無下限對你沒有產生作用了。因為你的概念裡,孩子應該是絕對不可能擁有超自然的能力的。”
“該慶幸的是,還沒有徹底的失控。”五條悟,“不然,按照你從2018年穿越過來的設定,你也許會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等一下。”鈴木百合抓著裡麵的那層病服從衣服堆中站起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確定這就是那個術式在我身上發揮的作用嗎?”
“有沒有可能是被詛咒或者降下魔法還是什麼的。”
“哼。”五條悟又是冷笑一聲,“能突破我的無下限,哪個嫌命長的敢賴詛咒你。”
鈴木百合:“……”
看來他對引以為傲的無下限不能起作用這件事,還真是耿耿於懷啊。
“但是……”她張了張嘴,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拿到的竟然是這麼離譜的金手指的事實。
那這樣看來,那個所謂的神所承諾的東西,就是連一個不出差錯的都沒有嘛。
就這種態度,世界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融合啊。
“你不相信?”五條悟挑了挑眉,“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來做個實驗好了。”
“什麼實驗?”
五條悟從口袋裡拿出一枚金色的物體,在她麵前晃了晃,隨即轉過身,將東西塞進口袋裡,緊接著以一種無比篤定的口吻對她道:“剛才拿給你看的是一枚我從家裡帶出來的金子。”
“100g,價值差不多260萬元,長方體,你猜一下,是在哪個口袋裡。”
“憑借這個,就能驗證我的能力來?”鈴木百合狐疑地望向
他,“假如我猜對了,並且這個概率很大,這樣也驗證不了任何事物吧。”
“猜吧。”五條悟沒有解釋,“猜完就明白了。”
“e……”鈴木百合思索片刻,指著他右邊的口袋道,“在這邊。”
五條悟順著她的話把手伸進口袋,神情一頓,隨後把那根體積為差不多5立方厘米的金條拿出來,擺在她麵前,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怎麼就不出你所料了?”
“我剛才給你看的,實際上是這個。”五條悟把左邊口袋裡的金紙包裝的巧克力拿出來,放在鈴木百合手上,隨即揚了揚下巴,解釋道,“這外邊的包裝雖然也是用純金包裝的,但實際隻有薄薄的一點重量。”
“但是,這個。”他把手舉起來,一字一句地,“那可是實打實的黃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