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百合:“……”
她又無奈地把目光從五條悟身上轉了回來,看向夏油傑,不死心地問道:“那個,夏油小弟弟,你剛才說過敏,是對哪一半過敏來著?”
“誒……”夏油傑頭皮發麻地說,“哪一半,這個嘛……”
這回又輪到五條悟用看好戲的目光對著他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廚房門外一閃而過,拿著遙控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禪院甚爾。
與其坐以待斃,那還不如禍水東引。
“百合姐。”夏油傑靈機一動,“你想要做調飲的話,肯定是想賣給成年人的啊。那給我和五條喝沒用,我們給的建議沒有參考價值。”
鈴木百合一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也是哦……”
“小孩子的味覺往往比成年人還要靈敏許多,他們喜歡的東西,大人也未必會喜歡。”
“是啊。”夏油傑又瞥了眼外頭,循循善誘地說,“那麼,我們這裡唯一的大人是……”
“喂,禪院甚爾,你過來一下。”他的話還沒說完,鈴木百合已經跳下椅子,直奔客廳而去,“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不乾。”禪院甚爾懶洋洋地把腦袋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撇了撇嘴,從眼睛到嘴巴都透露著冷酷的意味,“死乞白咧地賴我家裡,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讓我跟保姆似的帶你們幾個小孩,現在還那我做實驗?”
“嗨呀。”鈴木百合擺擺手,“什麼叫保姆似的,我以為經過這麼幾天,我們已經建立起友誼了呢!”
“嗬,你這話說的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我也可以報答你的啊。”鈴木百合小聲嘟囔,“要是你以後有小孩,我也可以幫忙搭把手幫你帶一下啊。”
說不準她真的得在這裡滯留那麼長的時間,這家夥武力值那麼高,和他搞好關係也就相當於給自己找個保鏢了。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禪院甚爾向下掃了她一眼,嫌棄道,“小孩要是都跟你們似的,那我是打死都不想要的。”
“那我給你半根金條總行了吧。”鈴木百合想了一下,猶猶豫豫地說。
“真摳門。”
“一根?”
禪院甚爾繼續搖頭。
“那三根,三根最多了。”她著急地一跺腳,問道,“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五根。”禪院甚爾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比劃了一下,“五根金條我就幫你。”
“……你怎麼不去搶啊。”
“開什麼玩笑。”禪院甚爾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凶狠的笑,“如果不是你非不讓我出去,老子早就去搶了。”
這還是個法外狂徒。
鈴木百合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輕歎一聲,說道:“好吧好吧。”
“你不幫就不幫,我找彆人去。”她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嘟囔道,“我就不信,有三根金條,還找不到人來幫我。”
說著,她開始朝外走去。
說著,她開始朝外走去,一步,兩步,三步,等到她數到第四步的時候,聽見禪院甚爾輕“嘖”了一聲。
“現在的小孩真不好騙。”他自言自語道,“回來。”
“半根。”鈴木百合的嘴角悄悄揚起微笑,轉身立刻伸出手指,“而且是喝完再付。”
“你確定沒給我往裡邊下毒吧?”禪院甚爾懷疑地看向她,“因為彆的辦法殺不掉,所以就用這種。”
“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
“你最好不是。”他冷哼一聲,端起第一杯,問道,“這是什麼口味的?”
“野花椒薄荷味拿鐵。”
“什麼?”禪院甚爾指著麵前的東西,睜大眼睛,“這是人能吃的玩意兒?”
“怎麼了。”鈴木百合不服氣地說,“你連咒靈都能吞到胃裡去,為什麼不能喝點我調的飲料?”
這是夏油傑看到的,他有術式,但是禪院甚爾沒有,他以為他有什麼異食癖,所以才會偷偷跑來告訴她。
她說的頭頭是道:“花椒能給人帶來一定感官上的刺激,而薄荷則可以調和其中的麻和辣,剛好牛奶也是可以解辣的,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錢難掙屎難吃。
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然後端起來,一口悶了進去。
三秒鐘後,他咂摸了兩下,打了個嗝。
“怎麼樣怎麼樣?”鈴木百合眼睛亮起來,期待地問道,“味道還行不?”
“兩個字。”禪院甚爾說道。
“好喝?”
“不是。”
“一般?”
“不是。”
“那是什麼?”
“狗屎。”
鈴木百合:“……”
“第二杯是什麼?”禪院甚爾揚了揚下巴,繼續問道。
“草莓榛子汁。”
“狗屎。繼續。”
“第三杯……”
“藍莓青草。”
“第四杯是葡萄豆腐……”
十分鐘後,禪院甚爾長長地舒了口氣,手指指著她手裡拿著的一堆所謂“配方”,說道:“你沒有開飲品店的天賦。”
“如果非要開,先攢錢攢個幾千萬吧。”
“然後我就能開了?”鈴木百合問道。
“不。”禪院甚爾說,“這是給來你店裡喝東西的客人準備的醫療費。”
“我覺得,願意喝你調出來的東西,他們大概腦子都有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