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屋已經不在了。
準確說,它還在,但是丁溫現在看不到。
丁溫也不知道‘交易’值不值,至少現在看起來,他肯定是個傻子,還是那種任勞任怨的傻子。
收起複雜的心情,丁溫推開門,準備去上班。
再次經過樓道,丁溫又看到了剛燒過不久的新鮮紙錢,其中一小部分,還帶著微弱的火光,沒有徹底熄滅,看來徐雅楠說的那個奇怪女人才走沒多久。
她又來了。
又來給不知名的逝者祭奠。
丁溫沒忘記這件事,畢竟燒紙錢的位置離他家太近了,在灰燼邊站了一會,他順便把火苗給踩滅,接著拿出手機來,給徐雅楠打去了電話,不過響了一會,對方也沒接,可能是有事正在忙。
丁溫也沒反複撥打,收起手機出了公寓樓,攔上一輛車便出發去分部了。
來到金角大廈,湯洲跟廖雲已經到了,簡單的寒暄過後,丁溫也問湯洲:“湯隊,咱們分部應該能把我家附近的監控調出來吧?”
“可以是可以。”湯洲聽完後,先是回答這麼一句,然後有些詫異和警惕的反問:“你家附近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廖雲也豎起了耳朵,雖沒說話,臉色卻非常凝重。
不會是又發生入侵事件了吧?
他們隔段時間才能遇到一起事件,但丁溫卻在同一天連續碰到了兩起,不管是巧合還是單純的黴比,昨天的特例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麵去聯想。
“還不清楚。”丁溫隨即把徐雅楠的留言透露了一些出來,他的言語中並沒有明確提及怪形,也讓湯洲兩人瞬間鬆了口氣。
湯洲道:“好說,趁現在還沒上班,我這就帶你去看錄像。”
一個為家人或親朋好友祭奠的女人,其實也並沒什麼,雖然她每天都在做這件事確實有點反常,不過也不能說明她就一定跟怪形有關,可能隻是單純在精神方麵有問題。
於是三人來到了大廈裡,進入了地下樓層,來到了接線室裡。
湯洲也似是想到了什麼,笑道:“對了,你還沒有單獨的接線員,嗯……等過幾天吧,我給你安排一個,你是喜歡妹子還是漢子?”
丁溫:“額……為什麼還有漢子?”
“當然有了。”湯洲不以為意的回答著,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你懂的。”
我懂什麼……
丁溫尷尬一笑:“隨便,反正是工作,男女都一樣。”
湯洲笑容仍在:“彆不好意思,老季的對象就是從接線員發展起來的,你這麼年輕,也不醜,剛好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談個對象。”
丁溫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隻能強笑著把話題拉扯回來:“我們去看監控吧。”
湯洲隨即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不過卻也沒過於執著:“說起錄像,我現在還真有點陰影,幸好那盤錄像被封鎖起來了,不然誰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提到錄像,丁溫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去。
哎,這個該死的小人啊……
丁溫不後怕是假的,正如湯洲說的那樣,如果當時小人所謂的‘儀式’失敗了,錄像被泄露出去,那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我做事還是太衝動了。”
丁溫對自己很是不滿,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相信了小人,真的有某種玄學在裡麵,小人隻要給出的理由差不多,他就會能輕易接受。
但也沒辦法,現在一切都晚了,隻能當花點數買了個教訓。
想著,湯洲那邊也跟工作人員溝通好了,帶著他來到了一個男人身邊。
“老鄭,幫我調一下江明路東的監控,對,往後翻一下,就是這座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