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沢田綱吉隻是說,“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但是我向你保證。”
他背著光,神情柔和而又堅定,“即使真的遇到了危險的事情,我們也會用儘全力去保護他的。”
啊啊,這個人果然不會說謊。
七海真唯忍不住這樣想,她的擔憂並沒有消失,但是相對的,在沢田綱吉說出這番話之後,她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算了,既然這樣,不如就試著相信他所說的話吧。七海真唯想。至於自家父母到底在乾什麼事還是等到自己那個令人操心的爸爸回來,好好的和對方商談一下。
想到這裡,七海真唯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連自己最近沒有辦法解析的鬱悶都減少了不少,她指向了玻璃製品店透明的櫥窗,笑著問還站在原地的年輕首領,“你看那隻玻璃天鵝好看嗎”
為沢田綱吉的母親購買玻璃製品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七海真唯的審美品位在線,沢田綱吉又是一個非常好對付不,是一個包容度極高的人。所以在進行午餐之前,他們兩個就已經選好了東西。
原本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還在商量下午要不要繼續逛一逛小樽,結果中途沢田綱吉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等到他接完電話回來之後,臉上便浮現了帶著歉意的表情,“抱歉,七海小姐,我的部下突然打來了電話,我們可能要在這裡說再見了。”
饒是七海真唯做好了和自己旅伴說再見的準備,此刻也有些失落。她微微垂下了眼眸,無意識的露出了幾分沮喪,聲音卻依舊格外的歡快,“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天很開心,謝謝你的照顧啦。”
已經將自己的西裝拿起來的沢田綱吉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他站在原地,仔細的打量了七海真唯幾秒,然後拿出筆和紙寫了什麼。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帶著微笑朝著七海真唯伸出了握成拳的手。七海真唯有些茫然,但是她還是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沢田綱吉將紙條輕輕的放在了七海真唯的手心裡,他指尖的溫度很高,在觸碰到她的時候,卻像是微微的顫了顫。
七海真唯展開了紙條,上麵是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打這個電話找我。”他仰起頭,沉思了幾秒,終於從自己的記憶庫中提取了相關的訊息,於是就用開玩笑的口吻對七海真唯說,“我想你起誓,dy,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身邊的。”
七海真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離彆的憂愁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晃了晃手中的紙條問,“那我下次去意大利的時候,可以拜托你當向導嗎”
“當然沒問題。”沢田綱吉答應的格外爽快。
七海真唯眨了眨眼睛,“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我恐怕是要將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轉讓給你了。”
看到對麵的沢田綱吉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七海真唯狡黠的笑了笑,“畢竟你要努力練習魔法,才能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啊”
明明方才他是開玩笑的,眼前的七海真唯也在開玩笑,但是沢田綱吉還是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澀然。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它有沒有泛紅。他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再次和七海真唯告了彆,這才向著門口走去。
他推開門,門口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突然像是有所察覺一樣回過頭去。七海真唯正在看著他,目送小夥伴離開對於她來說顯然是一種不可缺少的禮儀。
她朝著沢田綱吉揮了揮手,臉上再也看不出愁緒。
其實不學魔法也沒關係。沢田綱吉莫名的想要這樣告訴自己的旅伴,即使不會魔法,隻要她向他求助,那麼他總會有辦法及時趕到她的身邊。
沢田綱吉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問題,他十分自然的將這種心情定義為友誼的驅使。
門口的風鈴再度晃動了幾下,飲食店的玻璃門被緩緩的關上。七海真唯這才收回了視線,她不緊不慢的拿起筷子,卻突然沒了食欲。
“唉”她歎了一口氣,突然發現習慣了和彆人一起吃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總會覺得有些寂寞。
她百無聊賴的將食物送到口中,正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辦,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幾下,那是一條來自製作人的短信
明天晚上訓練課不要遲到,運營這邊打算拍一個小型電影,具體事宜明天告訴你們。
七海真唯“”
她一改方才憂鬱的樣子,飛快的吃完了眼前所謂一個人吃就吃不下的食物,然後退掉自己明天的返程車票,改定成了下午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