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警鈴大作,沈酒猛的張開眼睛,奮力坐起來。
一陣猛烈的眩暈又將她拖了回去。
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出現在逐漸清晰的視野裡,他有著比海更幽沉、比血更深的紅寶石的眼睛,以及,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高貴。
沈酒一刹那間慌了神,想抬起腿攻擊對方,然而卻發現自己的四肢根本使不上一點力。
左手上被迫戴上了一隻銀色的電子環,閃著有綠色的光。
“這是什麼?”
愛迪萊德直起腰,看見對方醒來後如此防備自己的樣子,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不要試圖激起抵抗機製,否則到達一定界值,它會將你的力量擊垮,損耗更多的精神力。”
沈酒粗暴地打斷他:“放開我!”
他動動嘴唇,對沈酒說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沈酒低頭看去,自己身上什麼衣服都沒穿,一絲不掛地暴露在空氣裡,關鍵部位被遮擋在他的銀發下麵,疼痛的灼熱感從耳後燒起來。
男人炙烈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被他目光鎖定的身體熱的快要灼燒起來。
沈酒咬牙切齒地開口問他:“你對我做了什麼!”
對方充滿敵意的態度,令愛迪萊德黯然神傷。
身下的女人不著一縷,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他的身下。
凹凸分明的鎖骨,圓滑的肩膀上可以看見紫青色的汙痕,更加引人遐思。
愛迪萊德貪婪的目光順著女人腹部的那道疤痕,緩緩停下,氣息加重:“你瘦了。”
“閉嘴!”
愛迪萊德挑了挑眉,“讓我閉嘴隻有一種方法。”
高大的黑影覆蓋下來,將沈酒弱小的身軀全部籠罩住。
她的雙手被男人舉到頭頂,眼睛被迫與他對視,口中的空氣被男人儘情地掠奪。
身體在不斷掙紮的過程中,令男人的趣味朝著危險的臨界點增加,空氣從體內被吸走,五臟六腑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怎麼會有這種瀕臨死亡的吻!
她想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否則,她就要被對方弄死了。
“……唔……不要……”
終於,愛迪萊德放過了她。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仿佛即將溺死過去。
他最喜歡在床上折磨她,把她玩到意誌崩潰為止,這是他妄圖戰勝她的手段和惡趣味,也是她唯一可以說“不”,唯一可以反抗他的時候。
沈酒布滿血絲的眼睛動了下。
愛迪萊德偏開了臉,洋洋灑灑的銀發從沈酒的臉上掃過,癢癢的。
愛迪萊德忽然湊近,親吻了她的額頭,將吻長久地停在了她的額頭,“先暫時放過你,等你乖乖聽話了,我再來索取我想要的東西。”
“……去……死……”
沈酒沒有反抗,她抬起一根手指頭都費勁,在反抗的過程中,銀色手環把她的鬥誌和力量都耗光了。
它抽光了她的力氣,隻能任由他擺布。
愛迪萊德苦澀地發笑。
聽到這種熟悉又冰冷的笑聲,沈酒的身體下意識地發顫。
愛迪萊德的嘴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每說出一個字,喉結就會發出輕微的震顫,這種震顫隨之傳遞給她:
“沈酒,你想死,也隻能死在我的床上。”
沈酒的瞳孔瞬間放大。
……他猜中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