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我對你絕對忠誠,我的身體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男人蠱惑至極的聲音,穿過頭頂灑下來的水花,傳入沈酒耳朵耳中。
“忠誠”這個詞,聽上去完全不符合王爵的身份。
唯有所有人對他儘忠,他不需要對任何人保持忠誠,更無須對任何人許下什麼承諾。
因此,這句話,令沈酒覺得好笑,又沒有什麼意義。
“忠誠”這個詞,在沈酒看來就像是對自己過去惡狠狠的嘲諷。她冷冷威脅:“你不想我現在殺了你,就給我閉嘴。”
愛迪萊德回過去:“我死了,你逃不出去,隻會給我陪葬。”
沈酒瞪大了眼,氣氛的表情在霧氣的遮掩下,迷人生動極了。
愛迪萊德放慢了呼吸,溫熱的薄唇從她黑色的眼睛上吻過,下一秒,他就有些不受控地加深了力度,吮吸走她眼睛上的水珠。
好甜。
愛迪萊德情不自禁地向下吻住,“你說我們葬在一起,是不是更顯得主仆情深?”
沒完沒了地調情。
一會兒是個情聖,一會兒是個瘋子。
沈酒死死抵住愛迪萊德的脖子,匕首按在他的傷口上,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意外,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這張可惡的臉。這次我不殺你,不代表以後我不會回來找你複仇。”
眼睛裡有水流進去了,沈酒眨了眨眼睛,流出來一滴液體。
愛迪萊德想伸手替她抹去,再次被她避開了。
他很低落,幾乎是懇求的語氣:“我隨時歡迎你回來——殺我。”
沈酒已經準備把匕首紮進他胸口了,深情給誰看,狗都不稀罕。
他還沒玩厭那些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這時,浴室的門被突然撞開。
“王爵!”
萊爾娜·尼格斯進來後,看到裡麵曖昧交纏的兩道背影,愣了下,又迅速退了出去。
守衛見到萊爾娜臉色扭曲地走出來,不敢多問,跟在她後麵走出了王爵的休息室。
萊爾娜出門後,憤怒爆發,警報聲還在不斷地響起,她揪住一個守衛質問:“漢斯那個混蛋在哪裡?”
“漢、漢斯大人正在負二層處理事情,聽說有一個奴隸跑了,還殺了幾個人。”
萊爾娜氣勢洶洶地去找漢斯算賬。
這個蠢貨打主意都打到王爵的頭上了,把她最可恨的東西獻給王爵。
剛才在浴室撞見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萊爾娜的眼睛,嫉妒的怒火已經燒到頭頂。
黑發!
該死的黑發女人!
漢斯徹底觸碰了她的底線!
在萊爾娜一行人離開後,一個人從走廊深處走了出來。
安德烈琢磨著剛才偷聽到的話,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他悄悄走進那間豪華的房間,從臥室裡正好走出來一個渾身濕透的女人——露出了本來麵目的沈酒。
兩人表現出下意識的驚訝,安德烈掩飾住心中的激動,為了讓她相信自己,搶在她之前開口說道:“你的同伴我把她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請你放心。”
沈酒古怪地看著他。
安德烈僵硬地笑了一下,將目光從她濕透的身體上轉移開,試圖緩解氣氛,“我不會傷害你。”
“你是星際乾事。”
換言之,彼此是敵人,沈酒奇怪安德烈為什麼願意幫她。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心,不是嗎?
安德烈被她的目光看得十分緊張,微微喘息著,他試圖走近對方,剛邁出第一步,愛迪萊德係著一條白色浴袍走出來,他終止了腳步。
愛迪萊德靠在門邊,語氣疏冷,帶著批評和幾分不滿的意味:“安德烈,你來晚了。”
安德烈慚愧地低下頭:“王爵。”
他們認識?!
沈酒不可置信地看向愛迪萊德,難道他一開始就知道黑發少女是反叛軍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