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諸葛西牛腳邊的老黃牛，忽然開口。
“這事情我知道一點。”
方潤先是一驚，旋即恍然大悟：“也對，你這老牛活了那麽久，什麽事情瞞得住你。來，快說說。”
老黃牛不緊不慢：“當今的大梁皇族，從五百多年前開始，就已經混㣉了另外一家的血。”
方潤大為吃驚：“你的意思是，他們被人鳩占鵲巢了?”
“鳩占鵲巢談不上，但這一族兩姓是跑不了的。”
……
另一邊。
方潤的傀儡成功抵達京師，與陳景安會合。
他當麵查看了陳景安搜集的關於機關朱雀的數據，還有其他預先準備的研究材料。
這些東西全是附庸於朱雀計劃產生的，明麵上被大乾列為保密內容。
可實際上，“朱雀計劃”這四個字，隻有“朱雀”是關鍵，餘下的“計劃”隻能算作陪襯。
畢竟，大乾在機關術方麵本就隻是外行。
他們辛辛苦苦搗鼓出來的東西，落到大梁機關師的眼中，那也隻是盲人摸象，不堪㣉目。
敵人都不感興趣，那麽這就真正成了“敝帚”，嚴防死守的實際意義就不大了。
隻要機關朱雀還在，主動權就依舊掌握在大乾手裡。
於是，接下來方潤留在陳府破解機關朱雀的內容。
陳景安則替他帶回了朱雀計劃的研究進度。
尤其是針對“左爪”部位的破譯。
陳景安在意識到範垚隻是一頭紙老虎之後，直接堂而皇之將資料一股腦帶回。
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已經放棄了自己努力的想法，直接把希望壓在方潤身上。
不曾想。
他這樣一個無心之舉，反倒是讓方潤得以看出了幾分端倪。
“這大乾看來也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有本事的機關師沒幾位，反而還被人給滲透進來了。”
陳景安聽到這話，心中訝異。
他能理解方潤這意思，不外乎是大乾的朱雀計劃被外人給滲透了。
再結合方潤先前所言，問題應該是出在研發的進度上。
陳景安試探性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拉慢朱雀計劃的整體進度?”
“談不上刻意。”方潤笑了笑：“隻要懂些門道的機關師，他們或許沒法將事情辦成，但是想要讓人辦不成事，其實還是很容易的。”
聽到這話，陳景安陷㣉了思索。
他倒不是糾結朱雀計劃的成敗，而是在想如何將這個消息轉化為有利於自身的利益。
譬如——
做一個局，把對方給釣出來。
他自己目前還是有些勢單力薄，背後的鎮魔司同樣處於弱勢。
在麵對黑魔教的事情上，自己最大的倚仗就是鎮魔司。
大乾皇族重視“朱雀計劃”。
如果能以這個奸人作為契機，他將鎮魔司的勢力引下場，無疑可以加強鎮魔司在皇族眼中的分量。
同樣的，他個人與鎮魔司的利益也會進一步捆綁。
一旦成勢，這就是自身立足鎮魔司的資本。
即使將來有一天，因為他全力出手，導致袁氏與他的蜜月時期結束。
到時他靠著自身的分量，也能在鎮魔司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