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璽麵對暴怒的鄒秦,露出一個招牌化的笑容。
“鄒族長要對付可是一整個清河陳氏,能讓你們栽跟頭的勢力。價格若是太低,豈不是顯得我雇傭軍團小看了鄒族長與各大聯盟。”
他這話有意把鄒秦捧高。
可鄒秦也不是傻子,你這嘴巴難道是鑲鑽的,一句話就敢加一萬多靈石。
他當即反駁:“你要加錢可以,但是加這麽多不行。”
聞言,劉璽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他沒有猶豫,直接望向大門:“鄒族長不妨先回去想想,我有的是時間。”
劉璽這下更加肯定了。
鄒秦絕對在清河郡栽了一個大跟頭。
他要是收少了可能還不夠死傷撫恤的。
這種燙手山芋,劉璽甚至不準備接了,他寧可讓上麵人覺得自己膽小怕事,也不想擔上辦事不利的麻煩。
然而——
鄒秦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來請雇傭軍團,已經是穩住那些聯盟使者的最好辦法。
假如自己敢空著手回去,那些人就敢立刻向聯盟上報,直接把“資敵”的帽子扣在他身上。
到那時,鄒秦可能要麵對大宋皇族的清算。
當真會有生命危險!
他一咬牙,緊接著取出乾坤袋,又從裡麵掏出了諸多法器,丹藥。
劉璽固然不想做買賣了。
可他們這一行,隻要鄒秦沒有邁出大門,那麽先前的買賣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劉璽隻能耐心陪著他核算那些東西的價格。
這具體的參照,大宋內部自己有一套通行的公價,雙方沒有爭議。
最終,鄒秦又湊了四千塊靈石出來。
再算上他前麵的六千塊靈石。
這裡總共一萬靈石。
劉璽看鄒秦這目露血絲的模樣,覺得他全身上下恐怕隻差“本命法寶”沒賣了。
作為一位生意人。
劉璽當然是樂得見到這副場景的。
畢竟,人家不瘋,他們要從哪裡榨油水?
可問題在於。
這買賣劉璽是真的不想接,甚至他都想過要臨時提價,直接絕了鄒秦的心思。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能把一位金丹弟子逼到這份上,能是什麽簡單貨色?
所以——
劉璽用儘了他前半生攢下來的良心,又問了一句:“鄒族長,你現在還有這麽靈石,仍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做了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聞言,鄒秦忽然尖笑了起來。
他將臉湊近,甚至帶著幾分挑釁地看向劉璽:“怎麽,你還怕了?”
劉璽點了點頭:“對,我怕了,所以你收手吧。”
“我偏不!”
鄒秦大笑了起來,緊接著從懷裡取出一枚令牌,上麵寫著“神霄”二字。
這是他當時拜師之時,師尊“神霄道人”賜下的身份令牌。
這東西的作用不過是證明身份。
可是在特定的時候,又能起到彆的用途。
“剩下的八千靈石,以我這金丹弟子的身份,向你們雇傭軍團打借條。等事成之後,我就有能力償還了。”
瘋了——
這是劉璽心裡最後閃過的念頭。
用身份令牌借靈石,這事情要是傳到神霄道人的耳朵裡,鄒秦都有可能被逐出師門。
他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
看來,是真的被逼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