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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嶼這段時間,跟許星辰已經算是很熟悉了。
可是,許星辰還是沒有改口叫他一聲爸爸。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叫霍叔叔,或許是還不好意思開口叫爸爸。
霍嶼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不過,缺席了二十多年,霍嶼告訴自己也要有耐心等著女兒,不急在這一時。
他又在山莊待了幾天之後才離開的。
而霍嶼心裡也有些決定,他一直說要補償女兒,可是嘴上說說是容易的,實際的他還一直都沒有拿出來呢。
回頭他就要得多準備些實際的補償。
霍嶼走之後,許星辰這邊就更寂寞了。
幾個女孩子坐一起,不能購物,也沒有什麼八卦,每天乾坐著,看看花看看水的,尤其是顧落落,熱鬨慣了,能繼續待下去也不容易。
“我那些個小姐妹,她們都跑到南半球避暑了。三嫂,我在這裡可待不久,太沒意思。連個電視都沒有。”
顧落落提前說了,她可不能一直陪著許星辰待上個把月。
許星辰也根本不介意,“落落,你想走走就是了,我這裡其實不用你陪。還有安寧在呢,我這個人習慣了安靜,你不一樣,真的不用刻意陪著我的。”
顧落落哼了聲,也不客氣,“我本來也不是可以陪著你的。柳姐來之前,哥哥說讓我多陪一下你,我這才留下的。後來柳姐來了,我跟我哥說了,就可以走了。”
柳安寧一笑,“顧少還挺體貼的啊!”
“我哥那人,心是比較細的,不過看對人。對我,對他在乎的人,肯定會照顧的好。”
顧落落這話說的,並沒有其他意思。
他們其實都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許星辰作為他們三嫂,是得需要考慮照顧的。
“顧少這將來的妻子,可是得很有福了。”
顧落落不讚同的撇撇嘴角,“那也得是我哥真的喜歡自己的老婆,不然,隨便娶一個老婆,那跟外麵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彆。我看我哥遊戲人間這麼多年,我還真怕他這輩子就沒有個喜歡的女人。挺可怕的。”
柳安寧不在乎的問,“這可怕嗎?我們身邊多少這樣的,沒有感情的夫妻湊在一起,不也這麼過了?”
顧落落卻搖頭,她還格外多看了眼許星辰。
許星辰無語,“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如果沒有見到過,三哥和三嫂的感情,其實也就那樣,習慣了沒有感情的夫妻,大家都這樣,也不會有對比,有期望。但是,見過了三哥三嫂的感情之後,柳姐姐,你難道沒有期待過,想要像他們這樣的夫妻感情嗎?”
柳安寧挑眉,“你這丫頭,還真是看的明白呢。你說的對,但是,你還可以有期待,我嘛,早就明白自己的責任義務,有期待又如何?這是運氣問題。早晚,我得找個人聯姻,運氣好的,我會喜歡上他,運氣不好,也就這樣。我佛係了,真拖到不能拖的時候,也就那樣了。”
顧落落是個不服輸的,不然以前也不會那麼為了邵懷明而作死了幾次。
“哼,反正我不會讓人左右我的。”
她是個被哥哥,被父母疼惜的小公主,跟柳安寧還是不一樣的。
柳安寧隻有自己一個,父母再疼愛她,她也有份責任感。
每個人都情況不同而已。
許星辰想了想自己,仍舊再次感謝,命運對她還是很好的。
前半生略有坎坷,但是後半生,卻應該是福壽延綿了。
顧落落走之後,許星辰直接把秦雪叫來了。
秦雪推了幾個案子,跑來休息幾天。
她現在也是名律師了,雖然一直還在齊禦平手下,但是,她自己要出來單乾也是可以的,積累了那麼多人脈,完全有這個條件。
不過秦雪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她還一直記著齊禦平的幫忙,並不會現在就離開。
三個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旁邊是許星辰親手做的水果冰,清風徐來,秦雪舒服的都忍不住歎息。
“這也太享受了。你們兩個資本家,早不叫著我來。”
“我跟你說過,讓你來,你還說忙忙忙的,每天就知道掙錢了。”
秦雪沉默了,這是她說的,無法反駁。
許星辰笑著說,“現在知道舒服了吧?我還是那句話,不能光顧著賺錢,也得勞逸結合吧?”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彆跟我講這些大道理,道理誰都懂,但是,我就是缺錢啊!”
誰不知道享受?誰不會享受?
可是,那也是得有錢才能享受的。
現代的人,腦子裡除了賺錢,已經忙的空不下彆的了,錢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秦雪剛買了房子,每個月還得還貸款,每天一覺醒來,就想著自己買個彩票,一下子中了幾千萬,那才幸福呢。
可惜,那也隻是做夢。
秦雪不由得感歎,說著心裡話,“我就說啊,這人啊,真的不容易,我看著你們每天享受啊,還不怕沒錢的樣子,我但凡稍微心裡不平衡點,就變態了。因為這世上就是這麼不公平,有錢的有錢,沒錢的太窮。我能包吃住心裡健康,就很不容易了啊!哪天我要是報複社會,千萬不要奇()怪,我這是被你們有錢人給刺激的。”
許星辰和柳安寧對視了一眼,然後無語中。
秦雪看她兩沉默著,這才忍不住笑了。
“行了,開玩笑的。老娘還是很堅強的,自認為自己絕對會靠著自己的本事,賺大錢,走上人生巔峰的,哼,跟你們這些不勞而獲的女人才不一樣呢。”
不勞而獲的兩個女人:“……”
不勞而獲的許星辰,晚上還親自下廚,給秦雪做好吃的。
秦大律師大爺似的坐在餐桌旁,翹著二郎腿,滋兒的像是個大爺一樣,完全忘了白天如何抨擊這兩位了。
秦雪在這裡住了幾天,助理幾次打來電話催她,她才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許星辰幫她推著行李,送到村口。
沒想到在村口看到了山莊主人。
老頭今兒不是農夫打扮了,換了一身讀書人的裝扮,盯著烈日,還帶著個帽子,也不怕熱。
老頭手上還帶著卷書,裝模作樣的要走進去。
沒先到就碰到了他們三個女人。
許星辰一直都沒有從邵懷明他們口中知道這老頭姓甚名誰,所以見了麵,許星辰想了下,還是叫了聲“老先生”。
這個稱呼應該也是附和今天老頭的裝扮的。
老頭看了眼許星辰,再看看柳安寧,然後看到了秦雪。
秦雪一身吊帶熱褲,本就是嫵媚的長相,又穿著如此性感。
她這樣的,在男人眼中真真是勾人心魄的妖精的。
這會兒還有點熱,她長發出汗站在了脖頸上,她不耐煩的稍微一撩長發,眉目微蹙。
老頭突然,緩緩的從鼻尖,溢出了一股血流。
“啊~老先生,您流鼻血了。”
老頭突然被許星辰驚叫聲給換回了心神(),伸手一擦鼻血,然後淡定的抹在了衣服上。
看著秦雪,對上秦雪嘲諷的笑容,老頭忽然作揖。
“敢問姑娘是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噗嗤!”
許星辰和柳安寧忍不住的笑起來,而許星辰覺得,他們形容老頭看破紅塵,絕對是瞎說的。
怎麼這會兒老頭看到秦雪就這麼的反應大?
根本就沒有過看破紅塵,如今更是一個色老頭的樣子。
許星辰的臉頰狠狠的抽了下,再看秦雪,秦雪更是氣勢全開,撩了下長發,上下掃了眼老頭。
“你年紀太大,體力不行。”
“噗……”
旁邊兩人聽著,都憋不住的笑起來,可是老頭卻並沒有氣餒,也沒有被打擊到。
“姑娘此言差矣,我身體很好,功能健全,常年耕作,體力絕對不輸給那些每天坐辦公室的小白臉。”
“那也不行,你長的不帥。”
這是致命傷。
哪知道老頭越發淡定,“姑娘,外貌是其次,身體的快樂才是極致。姑娘可以試一下,如果覺得不滿意,我也不會糾纏。”
“……”
許星辰和的柳安寧真的無話可說了,兩人就差搬個板凳,坐在旁邊嗑瓜子,看著他們聊天了。
簡直太精彩了吧。
而秦雪不耐的用手當扇子,扇了下,而老頭迅速用他的長袍袖子,給秦雪當風扇扇風。
“行了,彆逗了大爺,我有男人,你這樣的小身板,彆自找沒趣了。不過,大爺,你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秦雪說完,往前走,而許星辰趕緊推著行李,往前走去。
秦雪上車之後,迅速走了。
老頭卻站在他們身後,還癡癡的望著離開的車子。
許星辰回頭,跟柳安寧對視了一眼,趕緊跑了,總覺得,這老頭有點不太正常。
回去之後,許星辰憋不住的,立刻給邵懷明打電話,把剛才老頭的所作所為都跟他分享。
“簡直了,懷明,老頭鼻血都流出來了,太不可思議了。不是說他看破紅塵了嗎?可是我看他那色色的樣子,根本就理直氣壯,完全沒有什麼看破紅塵……哎呀,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秦雪直接懟他,老頭還癡癡的看著阿雪呢……”
邵懷明對此八卦的笑話,沒有給力的笑一笑,但是老頭這麼個反應,也是出乎邵懷明意料的。
許星辰正為這個消息而樂的時候,老頭突然上來敲門。
許星辰坐在堂屋,看過去,老頭站在院子外。
她還沒掛電話,趕緊起身,走了出去。
“老先生,您有什麼事兒?”
“你那個朋友,是哪裡人?年方幾何,家住何方,電話微信QQ都告訴我。”
“……嗬嗬!”
許星辰隻回了老頭一個嗬嗬。
“笑什麼?你再笑,也沒有你朋友美。”
“嗬嗬嗬!”
許星辰看這老頭真是又色,嘴又不好。
她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了,直接冷冷的道:“我朋友的信息,我不能告訴你。沒有她的同意是不行的。而且剛才她都已經拒絕你了,你老還是死心吧。”
“哼,你就是嫉妒她比你美。你不說,我自己查。”
老頭轉身,背著手走了,手上還帶著那卷書,似乎是個道具,他的人設就不能缺少那卷書的。
許星辰嘴角抽了抽,想了會,突然又忍不住的笑起來,越想越覺得可樂。
“剛才你聽到了,老頭這麼欠揍的樣子,他躲到這裡來,絕對不是因為看破紅塵,或者被女人傷了,我看啊,純粹是因為嘴太毒,得罪了人,欠揍,怕人找到他揍他,才躲起來的。”
邵懷明對此並不發表看法了,隻是老頭這行為,確實挺欠揍的。
掛了電話之後,許星辰趕緊給秦雪通風報信。
那邊秦雪聽了許星辰的話之後,還絕對挺可樂。
“這老頭,還挺有意思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有陽光。不過,你不用怕,他查就查吧,要是老頭真可愛的,我也不介意多這麼個追求者啊!”
許星辰先提醒秦雪,“你彆讓爵爺知道了,不然他一拳頭招呼到老頭身上,老頭能受得了嗎?”
秦雪想到厲言爵,沉默了下,那就是個醋壇子,占有欲極強,還粗野。
“算了,彆管老頭了,反正你不用告訴老頭,他自己有本事自己查。這也不是我招惹的,厲言爵就是說什麼,我也是無辜的。是老頭自己送上門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的秦雪,完全沒察覺到,自己現在也開始在乎厲言爵的想法了。
要換做剛開始,她才不會管厲言爵怎麼想呢,如今,她竟然也怕那個男人不高興。
不過,要離她察覺自己的改變,還差得遠呢。
許星辰打定主意肯定不會出賣朋友的,可是第二天,她就聽這裡的人說,山莊老頭竟然離開了山莊。
十幾年沒有出過門的老頭,竟然出門去了,為了秦雪嗎?
許星辰有點不好的預感,嘖,阿雪這算不算是紅顏禍水?
嘴毒的缺的老頭碰上厲言爵那種粗野硬漢,老頭會不會被打扁?
想到那個場麵,許星辰竟然有點期待呢,好笑的期待。
……
霍嶼回去帝城,就找了律師。
而他律師的事兒,霍念微早就有心裡準備了,可是,知道律師去見了霍嶼之後,霍念微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霍嶼找律師其實想都想的到,無非是霍嶼要將自己財產或者一部分公司的股份給許星辰。
至於更遠的,也許遺囑都會有所改變。
雖然霍念微不知道霍嶼是否早就準備了遺囑,如果有的話,將來這肯定都是有變化的。
一個蛋糕,本來認為是自己的,霍念微可以不著急的慢慢品嘗,甚至慢慢的享受著將來是自己的所有物的那種快感。
可是如今,有人告知,這個蛋糕,根本就不屬於她,分給彆人一半都是難以接受的,更何況還有可能,這個蛋糕,霍念微都要拱手讓給許星辰。
這樣的落差,霍念微心裡要是沒有怨恨就是不可能的。
從小在孤兒院那種地方,那裡其實並不是一個多麼平和的地方,很多東西都是靠爭得來的。
霍念微習慣了爭,習慣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要靠自己用儘各種手段得來,所以,如今的霍家也是霍念微必須要爭的。
她在霍嶼見了康律師第二天之後,就私底下聯係了康律師。
兩人坐在私密的包廂裡,霍念微跟康律師聊了很多,可是依舊都沒有說到重點。
康律師其實心裡明白,眼看著時間過去了,康律師看著霍念微終究還是先開口了。
“霍小姐,其實霍先生有什麼決定,您作為女兒,直接問霍先生不是更好?我隻是一個律師,我手上的東西,不能透露給您的。”
霍念微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她不想要直接問霍嶼。
“康律師,爸爸做的決定,我都支持的,他要對親生女兒有補償,我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這是很自然的。可是爸爸瞞著我,好像我會不高興一樣,這就未免讓我有些傷心了。我之所以找康律師您,其實,不過是想著,怕爸爸知道,又覺得我心裡有不平衡。”
“霍小姐可以直接跟霍先生坦白說了的。”
“我不想。其實,我也是想要知道爸爸給了許星辰多少,我手上也有些,想要作為禮物送給這個妹妹。我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康律師笑,“霍小姐可以另立一份,我可以幫小姐做。”
“那爸爸給了多少?我總不能太寒酸的。”
康律師想了想,“霍先生給的很有分寸。按照霍小姐自己的想法給就可以了,不用擔心多好,有這個分心就很好了。”
康律師始終都不會透露,霍嶼到底給了許星辰多少。
“其實,日後霍先生會公布的,霍小姐想要知道也不急於一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