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寧的反應是迅速的搖頭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心虛什麼?
你長這麼大,除了有事兒求我或者是做錯事兒的時候,才會這麼對我獻殷勤,其他時候,你還有這種時候的孝順嗎?”
“嗬嗬……爸爸,瞧您這話說的,我平時也孝順您啊!不過我沒有那麼擅長表現出來,我在心裡孝順您呢。
您可彆願望我。”
柳博青輕笑了笑,“行吧,話都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柳安寧反駁,“您當然可以說啊,您是我最親愛的爸爸,我最敬重的人啊,您當然可以有什麼說什麼了。
女兒一定坦白從寬。”
“坦白從寬?
那你坦白吧。”
柳安寧尷尬一笑,“其實我已經跟媽媽坦白了啊,就是個碰巧的事兒。
我們真沒一起。
媽媽你說,我上午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吧?”
柳太太接收到女兒的眼神(),點頭,“她說的是那樣的,我下午跟你說過的。”
柳博青挑眉,“你這態度,說的好像是給我們認錯一樣。
這是你終身大事兒,我們有不喜歡有喜歡的,可是你自己是不是選擇定了,知道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
彆把自己放的這麼委屈小心,好像我跟你媽媽不尊重你,要賣了你一樣。”
“嗬嗬……哪兒能啊?
爸爸,我知道你跟媽媽最是疼我了,都是為了我好的。”
柳安寧坐到父親身邊,抱著父親的胳膊撒嬌,這次撒嬌是真的真心的,不是為了討好。
也是發自內心的知道,父母對她真心疼愛。
雖然說是要她聯姻,但是也沒真壓著她隨便找個他們選擇的人結婚,如今還給她如此大的自由,也是為了她好的。
這麼想著,柳安寧心裡就有些愧疚。
她跟淩灝勢必還要糾纏一陣子,這段時間還要瞞著父母,這點愧疚和心虛,讓她不敢看父親。
隻這樣插科打諢的,討好嘻笑的過去了。
吃過晚飯,柳父和柳太太去攜手散步去了,柳安寧也跟著,在兩人身後,聽著父母簡單的說些家常的話,兩人這樣相敬如賓二十幾年,在柳安寧看來,這細水長流的感情也是不錯的。
愛情有很多種形態,像邵三爺和許星辰的那種,大概就是普遍意義上的,真正的愛情,看得見的熱烈的,讓人羨慕的浪漫,深愛。
可是,父母這種的,柳安寧覺得,也是愛情。
一開始沒有愛情,但是日久生情,不說多麼熱烈,平淡中透著溫情,綿綿長在,也肯定是愛情。
她其實也挺羨慕這種的,如果自己將來要嫁的男人沒有愛情,那至少細水長流相敬如賓也是可以的。
而柳安寧的未來婚姻生活中,她就從來沒有計劃過淩灝的出現。
柳博青在前麵走著,突然回頭,對女兒開口說:“淩灝這個人,很有能力,白手起家到如今的地位,我呢,是相當佩服的。
不過,做人卻並不怎麼樣。
就前段時間那個跟他打官司的女孩子,如今大概是被逼走投無路,破罐子破摔,一家人都找淩灝的麻煩。
當然,我不是說這個女孩子是對的,隻是一個男人把感情問題處理的如此不好,並且趕儘殺絕,也是有些殘忍。
還有,他的原生家庭,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你知道他的家裡有什麼人,有什麼親戚,生長在一個什麼家庭中嗎?”
柳安寧皺眉,“爸爸,你彆給我設套。
淩灝做什麼,家裡有什麼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