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篤定自己沒辦法,小丫頭片子肯定也沒辦法,這樣兩人頂多打個平手,不輸不贏,反正他是不會吃虧的。
見人上鉤,檀燈燈唇角一勾,一拍身旁厭離的肩,“錢掌櫃答應的爽快,既如此,快去準備。”
燕離低聲應諾,轉身回了回春堂。
錢掌櫃一愣,“準備?準備什麼?”
檀燈燈莞爾一笑,笑意未達眼底,“自然是準備生死狀,途中出了什麼人命官司,到時候你家又來鬨,我一個弱女子,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索性準備個生死狀,簽下生死狀,生死由命!”
掌櫃一聽,臉都綠了。
這死丫頭給他來真的?
說話間,厭離已經拿著一份寫好的生死狀出得門來,將筆遞給了掌櫃,“簽!”
掌櫃遲疑,並未接筆。
“看掌櫃的這樣子,應該是不大敢,還是我先來吧。”檀燈燈赤裸裸的嘲笑了一聲,率先拿過朱筆在上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百姓們見她簽得如此乾脆,對比錢掌櫃的猶猶豫豫,瞻前顧後,頓時噓聲一片。
“掌櫃,你不會是不敢了吧?怎的膽子還不如一個女子?”
“哈哈哈哈,八成是慫了,真丟我們男人的麵子。”
“胡咧咧什麼?我有說不簽嗎?”趕鴨子上架,錢掌櫃硬著頭皮在生死狀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剛一停筆,厭離便迅速從他手中抽走了生死狀,揣懷裡貼身放著。
錢掌櫃騎虎難下,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一張臉黑青的。
正覺得自己上了當,就見檀燈燈突然朝擔架上的夥計走去,他一慌,“你乾嘛?”
“厭離!”
厭離立即攔住錢掌櫃去路。
檀燈燈在夥計跟前蹲下,不緊不慢回答錢掌櫃話,“自然是檢查一下錢掌櫃的夥計傷的多重了,以便治療,畢竟錢掌櫃說是回春堂做的,我們很負責。“
“不需要,你……”
檀燈燈早已發現貓膩,故意沾了一下傷口,“咦,這傷口……也太假了吧。”
眾人見她芊芊素指上是一抹青黑色灰跡,頓時恍然。
“錢掌櫃騙人,這夥計根本沒受傷!”
“不,是傷了,隻是錢掌櫃故意給他抹了藥汁,裝得嚴重罷了。”
區區小計,她一眼便能看穿。
之所以不說,隻是為了引他上鉤。她這個人,護短!
錢掌櫃被眾人噓聲,無法立足,踢了地上的夥計一腳,“還不起來。”
說罷,掩麵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