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翠英聽見孟鳳君慘叫,想要推門進去,被餘掌櫃攔住,“我家主子正在為孟夫人醫治,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出了差錯姑娘擔待不起。”
“你……”翠英乾著急。
此時屋內,檀燈燈慢悠悠在板凳上坐下,“你要是不想要你的臉,就請隨意。”
孟鳳君劇痛無比,又被接連從臉上掉下來的肉嚇壞了,生理淚水流下,刺痛她的臉,她仰著頭不敢再哭。
“你真是在為了醫治?不是蓄意報複?”
“你的臉被帕子遮住半日光景,腐臭加倍,隻能讓它掉了再長。”至於蓄意報複,也確實。
她沒給她用麻沸散,也沒告訴她會掉肉,嚇了她一下。
“自己趟到床上去,要是被灰塵感染,大羅神仙來也救不了你的臉。”
孟鳳君又痛又怕,卻不敢不聽,爬到床上後就半昏迷了過去,她不知道神醫做了什麼,自己的臉上很痛,自己似乎在一個很亮的地方,身邊不知道是什麼滴滴滴作響。
約莫過了半天,檀燈燈才從房間出來。
翠英沒見到自家主子,忙追問,“我家夫人呢?”
檀燈燈用乾淨帕子擦乾淨手上水跡,說了醫囑,“找人抬回去吧,她的臉半個月才能拆紗布,讓她吃清淡些,臉上癢也不能去撓。”
翠英忙跑進去看,見人安然無恙,才使了人來抬回侯府。
孟鳳君次日才悠悠轉醒,第一時間找人要鏡子。
翠英忙跟她說了神醫的囑咐,安撫她沒事。
“夫人,有件事奴婢要跟您說,您聽了千萬不要生氣。”
見她支支吾吾,孟鳳君煩躁看著鏡子中被包成怪物的自己,不耐道:“說!”
“老太君知道了神醫的事……”
孟鳳君手中鏡子掉在地上,“誰跟老太君說的?”
“柳姨娘。”有一點翠英沒敢說,那就是孟鳳君做事不低調,就算是柳姨娘不說,大約也是瞞不住的。
又是那個賤人,孟鳳君氣壞了,“作死的賤蹄子,在這時敢踩我一腳,看來是對她太好了讓她不記得我的厲害了。”
她又扭頭問翠英,“老太君那邊怎麼說?”
“事情鬨得太大,神醫正得民心,知曉洛府惡意得罪神醫,在府門口扔了菜葉子,告了官府。”
孟鳳君越聽越生氣,“說重點!”
翠英加快語速,“老太君氣病了,罰您閉門思過,抄寫《金剛經》靜心……剝奪管家權……”
“什麼!剝奪管家權?給誰?”
其實不問她也猜到了,老太君病了,她又被禁足,除卻得勢的柳姨娘,便沒第二人讓老太君放心了。
皆因柳姨娘是前洛大夫人給大老爺納的妾,老太君牽的線,柳姨娘算是老太君的人,聽出她的安排。
“好好,那賤人巴巴討好老太君,算是給她討好住了,得了管家權,她不得上天啊!”
孟鳳君氣得在屋子打轉,一時也不得辦法。
“夫人,要不您找小姐,您是她生母,小姐必然看不得您受苦。”
“對了,我還有菀菀!”
洛菀菀收到洛府家書,看著信中母親哭述自己的不易,心疼極了。
柳姨娘一向與母親不和,她當了家,母親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且老太君未說明何時放母親出來,沒個期限,連盼頭都沒了。
她沒辦法違背老太君命令,隻能乾著急。
彩玲見她眼圈都紅了,忙安撫她,“小姐,您彆哭,仔細傷了身子。”
洛菀菀低頭催淚,“彩玲,母親在洛府不好過,我擔心。”
“可是小姐您現在不能回府,無濟於事,不如想想彆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