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身著暴露舞裙的美豔舞娘扭動著纖細柔軟的腰肢,若隱若現的半塊麵紗下是傾城容顏,美麗的眼眸中淨是嫵媚,勾人的往宮宴中的貴族子弟身上飄。
貴族子弟早就聽聞邊疆女子美豔勾人,卻少有見過,如今托皇上的福得以一見,個個都看得心潮澎湃,目不轉睛。
墨傾塵不同於其他人,對於女子魅惑的勾人姿態,沒有半分興趣,低頭喝了一口酒,掩飾住眼中不耐。
他以為墨傾淵找他進宮是有要事,沒想到卻是為了邊疆使臣進獻一事。
“怎麼?五弟是不喜歡這舞嗎?”
墨傾淵驟然發話,墨傾塵壓下心頭不耐,不動聲色笑道:“沒有。”
墨傾淵哈哈一笑,“那五弟覺得這西域女子如何?朕賜兩個給你可好?”
眾人瞬間一臉羨慕看著墨傾塵,墨王豔福不錯,皇上一下子就賜兩個美人。
墨傾塵唇角含笑,委婉拒絕,“罷了,皇兄還是彆打趣臣弟,臣弟已經娶妻,消受不起美人恩。”
墨傾淵挑眉,調侃望他,“怎的?五弟是怕五弟妹不允?”
他起身一禮,態度恭敬,“皇兄說笑了,臣弟才娶妻,檀氏雖賢惠,但卻是個愛吃醋的性子,未免家宅不寧,還是算了,謝過皇兄好意。”
見他推辭,墨傾淵也不強求,“既如此,朕也不給五弟添麻煩。這荔稀罕難得,是快馬加鞭送來的,朕記得以前五弟最喜歡吃,每年父皇都會將第一批新鮮荔枝送你府上。”
帝王麵上帶笑,似在回憶往昔,“這是今年第一批新鮮荔枝,五弟吃著喜歡,朕賞你一些,你帶回去給五弟妹嘗嘗。”
從前墨傾塵受寵,第一批新鮮荔枝連受寵的都不曾有,但太後與墨傾塵卻總是不缺,先皇的寵愛毋庸置疑。
可如今這天下是他的,他想要賞給誰就賞給誰。父皇要是知道他最寵愛的兒子成了殘廢,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墨傾塵仿佛沒聽懂他話中含義,恭敬又不失親近,“多謝皇兄。”
又坐了片刻,墨傾塵見宴會還沒有要結束,沒了耐心,“皇兄今日叫臣弟來就隻是為了宮宴?”
座上的墨傾淵輕笑,深邃目光微閃,“五弟你這個人就是太過嚴肅,今日沒什麼事,拋開身份,你我也是兄弟,難道骨肉相親的關係還不能一同看戲?”
墨傾塵自是不信,目光看著場中的舞娘,情緒難辨,“隻怕這戲看著看著,倒是成了戲中人。”
墨傾淵端起一杯酒,垂下的眼眸遮掩了情緒,嗓音不辯喜怒,“你這個人就是說話不痛快。”
從前他把墨傾淵當成兄弟,從不言語試探,反倒是讓自己處於下風,成了蠢貨,現在倒是怪他不痛快。
他抬頭,看向座上帝王,“我們都是一類人,皇上不也是有事不直說?”
兩人四目相對,自墨傾塵中毒後,第一次直言不諱。
沒有試探,沒有隱瞞,赤裸裸將情緒擺在明麵上。
墨傾淵微微仰頭,餘光寒冷如冰,“不,我們不是一類人,我比你殘忍,所以朕坐擁大胤。”
他比墨傾塵更狠,更下的去手,所以他是最後的贏家,大胤的主宰!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和墨傾塵成為朋友,從他成為他的弟弟的時候,他們就是敵對陣營。
墨傾塵眸光一深,目光不自覺看向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