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隻是動用了一點內力,並無大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她不滿瞪著男人,烏溜溜大眼裡裝滿不悅,“你怎麼可以這時候動用內力,你身上的毒還未解,上一次的損耗才將將補回來,又不遵循醫囑,以後我不管你了。”
麵對女子疾言厲色的訓斥,墨傾塵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唇角勾著笑,“你真的舍得不管我嗎?不管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見他還有心思說笑話,檀燈燈氣得在他胸口打了一巴掌,“還有心思調戲人,我看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主子!”
“王爺,王妃。這是怎麼了?”
李青和厭離趕來,瞧著兩人的姿勢,俱都驚懼不已。
“沒事。”
李青看著地上散落的被打散的石塊,稍一思索便知曉發生了什麼,不禁心下自責,“是屬下的錯,早知會有意外發生,屬下就該寸步不離的跟著,沒能保護好王爺王妃,是屬下的過錯。”
墨傾塵搖頭,並未責怪李青,他自己身上還有傷,遇到剛才那種情況,未必能動用內力擊碎石塊,“突發情況,不礙事。”
要怪也不能怪李青,而是……
他借著李青的力站起身,聽著安靜的院子,沉聲道:“乾了壞事不敢露麵?”
話音剛落,便聽見角落裡傳來一陣嘿嘿笑聲。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半大老頭撓著腦袋出來,一身衣裳破破爛爛,腰間掛了個酒壺,麵容和善,憨憨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明。
他三兩步跑到身邊,笑著道歉,“傾塵你彆生氣,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在比試,也沒注意有人進來了,一時失手叫石頭飛了出去。”
墨傾塵不答,隻是冷著臉看著他。
老頭被看得心虛,忽而抬頭衝著天喊道:“老薛,你自己乾的好事,躲著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趕快出來!”
“你個老乞丐,你再胡說八道,我何時躲著了?”說話間,一個迅疾如風的身影從天而降,也不知是在屋簷上躲了多久。
被叫做老薛的老者約莫四旬,一襲黑色勁裝乾練無比,行動間如風,說話做事都非常快。
“你你你,你敢說不是你?要不是你掀石頭,我也不會想要給你扔回來,差點砸到人。”
兩人爭論不休,明顯老乞丐占了上風,心直口快的老薛說不過他。
“不是,傾塵你這身子怎麼回事?幾年不見,怎麼糟踐成這個樣子了?就算夜夜笙歌也不至於虛成這樣。”
一道悠閒持重的聲音慢悠悠響起,不遠處靠在門邊的男子看著年輕,說話氣定神閒的,一眼便知不凡。
老乞丐也不吵了,扭頭盯著墨傾塵,“對呀,你怎麼回事?虛成這樣?”
李青蹙眉為墨傾塵辯解,“王爺是被人所害,中毒了。”
“中毒?”老薛一皺眉,淩厲的眼睛如刀一樣盯緊檀燈燈,“誰害的?不會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先前墨傾塵便讓李青來傳信,他們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要叫他們辦,不曾想竟然是為了保護一個弱女子。
若是他們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墨傾塵剛才拚著受傷也要護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