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妃倒是好運,旁人都遇不到的好處,叫你遇見,還生擒了白虎。朕十分好奇,墨王妃一介女流,到底是如何拿下這瑞獸?”
檀燈燈心下犯嘀咕,也明白墨傾淵說這麼多,是不願給。
“皇上不要小瞧女子,誰說女子不如男。”
墨傾淵撫掌大笑,看著檀燈燈的目光幽深,帶著壓迫感,“既然如此,不若墨王妃當真朕和百官的麵,好好比試比試如何?”
一旁的太後與墨傾塵兩人俱都臉色一變,沒預料一向要麵子的墨傾淵竟然會當眾為難一個女子。
墨傾塵咳嗽幾聲,引起眾人注意後,拱手衝著墨傾淵道:“皇兄,燈燈不過是僥幸,她隻是一個女子,如何同男子比試,輸了贏了都不好,還是算了吧。”
墨傾淵卻並未給他麵子,隻道:“旁的男子本王不方便,朕與弟妹比,朕乃是天子,輸了贏了都沒人敢說什麼。”
“燈燈肯定比不過皇兄。”
他如此說,便是認輸,天降草他可以不要,也不願讓檀燈燈去涉險。
墨傾淵似笑非笑,玩笑般望著墨傾塵,“還沒比試,五弟未免太不信任弟妹了。”
高座上的太後冷著臉訓斥,“皇上同個小姑娘置什麼氣?再說若是贏了個姑娘,你麵子又過得去?”
墨傾淵對上太後,一個孝字便已壓得他不敢妄言,他微微躬身,含笑解釋,“母後言重了,朕不過是同弟妹玩笑,尋常家人般嬉鬨罷了。”
太後心下冷哼,語氣滿是維護,“燈燈到底是女子,圍獵過後,體力隻怕也用儘了,便是比了也是輸,皇上若是想反悔之前答應的,直說便是。”
眾人不是不知曉太後很喜歡檀燈燈,隻是沒想她竟然會為了檀燈燈,與皇帝爭執都要護她。
墨傾淵歎口氣,無奈搖頭,“母後您說的是什麼話,朕與五弟一向親厚,如何會為難他的妻,隻是見弟妹身手了的,想要比試一番。”
老太君靜觀許久,此時站出來說,“能跟皇上比試,是燈燈的福氣,燈燈無有不應的。你說是吧,燈燈?”
她目光幽冷,唇角的笑帶著惡意,極力想要促成這場比試,好叫檀燈燈吃虧丟臉,免得叫她風光無限的招她恨。
趁火打劫一詞用著老太君身上剛好,檀燈燈冷嗤,老妖婆這是巴不得她出醜才好。
墨傾塵蹙眉,眼見情況不受控製,忙道:“皇兄,天降草我們不要了,比試就算了吧。”
檀燈燈實力如何他不知,可墨傾淵是何實力,他卻知道。
檀燈燈勝算不高。
墨傾淵看著他眼中擔憂不似作假,心下倒是越發想要促成比試,“五弟和母後這般急作甚,朕還能吃了墨王妃不成?朕隻是好奇,想看看一個女子是如何做到獵得這麼多獵物的同時,還能擒獲瑞獸,能如墨王妃一般,都可稱作傳奇人物了。”
這話聽著好像並不是稱讚,綿裡藏針,檀燈燈一向不喜這些花把式。儘管知曉墨傾塵他們是為了她好,她也不會放棄。
這或許是她能拿到天降草的唯一辦法。
思及此,她看向墨傾塵,微微一笑。
墨傾塵心一涼,他了解檀燈燈性子,隻怕她自己有了主意。
座上,墨傾淵淡漠的聲音傳來,他問,“檀燈燈,你敢不敢當眾同朕比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