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的人便是他的人,他們對檀燈燈無禮,便是在打他的臉。
他也無須跟他們講究什麼情誼。
墨傾塵大有割袍斷義的意思,四位宗師愣愣瞧他不像是開玩笑,頓時麵麵相覷。
“王爺,你這是趕老夫們走?”
墨傾塵沒說話,卻也態度明了。
薛銚是個性子急且沒耐心的人,聞聽此言,麵無表情點頭,“我們感激王爺的救命之恩,因此便是搭上這條命,也會護著您。可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被任意拿捏。”
他們背負盛名,自然有幾分傲氣。
想讓他們臣服,可不是墨傾塵一句話那麼簡單。
如果墨傾塵想要用恩情要挾他們屈服,他們必然是不會答應的。
“若是王爺有其他要求,我們都會去辦。”
就是讓他們去殺了狗皇帝也可。
墨傾塵抿緊唇,“不用,本王不需要,你們走吧。”
薛銚看著男人半晌,點點頭,“好,那薛某便謝過王爺之前的庇護。”
“等等。”
檀燈燈見場麵一時僵住,私下輕輕扯了扯墨傾塵的衣袖,朝他搖頭,“薛前輩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薛銚本都打算走了,聽見罪魁禍首出聲,不悅瞥她一眼。
隻聽聞紅顏禍水,檀燈燈長相也不算出挑,頂多清麗,怎麼就能將墨傾塵迷得神魂顛倒。
蘇客船輕咳一聲,“老薛,就算是要走,也聽人把話說完。”
檀燈燈聽他也算是為她說話,心下感激,衝著蘇客船笑了笑,拱手道:“多謝蘇前輩。”
蘇客船今天又換了一張人皮麵具,頗為俊朗。
秋獵圍場時,多虧了蘇客船的人皮麵具才沒讓墨傾淵拿到把柄,檀燈燈對他還是敬佩的,。
如此人才,她才舍不得就此放過。
“沒什麼好說的。”薛銚哼道。
檀燈燈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契書,“前輩是不是忘了,我們之前可是簽了契書的,莫不是前輩想要反悔?”
薛銚嘲笑她自不量力,“怎麼,你要說你拿到天降草了?”
她對他得諷刺根本不在意,將契書放在石桌上,含笑答道:“拿到還是沒拿到,前輩都得留下來看個結果,便是覺得我輸了,也得親眼瞧見不是。”
“好,老夫倒要瞧瞧,你有什麼本事。”
檀燈燈微微笑著,“有沒有本事,實物為證。”
她說著,對著李青輕抬下巴,“拿出來。”
李青頷首,將厭離扶穩,拿出一個盒子。
檀燈燈接過,將盒子打開,“們看看這是什麼?”
盒中草藥與尋常草藥無疑,沒甚稀奇。
淩兆峰錯愕,“這是天降草?”
蘇客船卻識貨,他製作人皮麵具,會與草藥打交道,自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