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後卻並不以為然,若是非要給檀燈燈一個名頭,那她幫助墨傾塵解毒,治好大胤的戰神,便是功勞。
思及此,太後便道:“皇帝此言有理。但皇帝也莫忘了,傾塵是為了誰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他明明該如常人一般,堂堂正正直立行走,成為保家衛國的戰神。而不是如廢人坐在輪椅之上,連雜事都要旁人幫忙。”
墨傾淵眸色一變,麵對太後的施壓,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太後這是在提醒他,墨傾塵的病是因為他。
壓下心頭雜緒,墨傾淵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母後說得及是,這件事朕會與大臣商議,給您一個答複。”
宮宴因為太後的提議而變得沉默,眾人思緒各異。
莫鳶兒倒是不曾想檀燈燈如此有本事,竟然叫太後如此一心為她,入皇家族譜,此事非同小可,從無先例。
無論是宮妃還是王妃,除卻皇後之外,便都是無此殊榮。
此舉不僅僅是在抬舉檀燈燈,更是將她立於皇後之尊。
莫鳶兒毫不掩飾的窺探視線,檀燈燈自然不是毫無察覺。
憋悶的氣氛讓她連飯都沒心情吃,她放下筷子,湊到墨傾塵耳邊小聲說,“這裡太壓抑了,我出去透口氣。”
墨傾塵頷首,“本王陪你。”
“不用,太後心情不佳,你我都走了,叫她一個人如何,你在這裡陪著她吧,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她起身,“母後,皇上,臣妾不勝酒力,有些頭暈,想出去走走。”
太後十分體貼,溫聲道:“可是頭暈,讓玉心嬤嬤帶你去逛逛吧。”
謝過太後好意,她笑著婉拒,“不必了,臣妾一個人倒清淨些,母後身邊離不開人,臣妾自去便是。”
“罷了,不願人跟著就不願吧,宮裡頭確實悶,你約莫也是不習慣這般沉悶氣氛。”
檀燈燈大膽直言,“確實,宮裡太聒噪憋悶,太後沒事也不要在宮裡呆,出去散散心,保持心情愉悅了,人都能年輕些。此乃一個大夫告訴臣妾的。”
她一席話逗得太後哈哈笑,“你鬼靈精怪的,也不知道去哪裡編了瞎話來哄哀家。”
“臣妾可沒有說假話,雖然太後看起來一點也不老,可煩心事一多了,人就愛生病,所以臣妾一貫秉持不將煩心事往心裡擱,您看臣妾是不是看著很顯小。”
“你本就不老,跟哀家可是不同了。”
墨傾寧見她花言巧語,將太後逗得開懷大笑,心中很是看不慣,拍桌而起,“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質疑皇室?”
檀燈燈簡直大逆不道,竟敢說宮中憋悶,真當這是外頭酒樓,可以由得她隨意評價,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