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此處動靜太大,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來此畢竟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會場內如此吵鬨,自然引起了他們的反感。
厭離這時才記起,來時檀燈燈說過,這趟她們需要低調一點。
引起如此多的注意,對她們隱藏身份很是不妙。
可依著她的性子,讓她跟墨傾寧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高昂著頭,臉上不見半點歉意,略冷淡的聲音夾著幾分不耐,“對不住了,人多不小心撞到你了。”
墨傾寧見她道歉時連個頭都沒低一下,臉上的表情也不見絲毫歉意,分明就是在藐視她。
一向受人追捧,被當做掌上明珠的墨傾寧哪裡能夠忍受得了她的輕蔑,一時之間怒火上湧,惡狠狠的盯著厭離。
跟隨在墨傾寧身邊的都是她的親信,是最會揣度她的心思,見此情景,立馬跋扈的指著厭離,“你竟敢如此忽視我家主子,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識相點兒的你趕緊跪下求饒,我家主子心善,說不定就饒你一命。”
“對,趕緊跪下,求我家主子饒你一命,否則今天休想站著從這兒走出去。”
奴婢和主子臉上的囂張如出一轍,看著她們跋扈的嘴臉,厭離捏緊了手中的配劍。
她努力在心中告訴自己,今日不宜惹事生非,須以大局為重。
而她的默不作聲則被幾人當成是怕了,頓時越發囂張跋扈。
“知道怕了嗎?知道怕了就趕緊跪下,磕幾個頭,看我們家主子心情,說不準能饒你一條狗命。”
厭離已然起了殺心,握著劍的手咯咯作響,耐了好大的性子才沒當場發作。
幾個狗腿子的一番追捧,讓墨傾寧心裡的氣兒消了不少,再加上厭離一直未敢作聲,她隻當她是知曉了她身份貴重,不敢得罪。
心中不由嗤笑一聲,麵上越發的鄙夷,什麼阿貓阿狗一樣的東西都敢來招惹她,簡直不知死活。
心中如此罵著她,麵上卻還裝作一副不願與人計較的模樣。
揮揮手,神情高傲地說道:“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不與你這個狗奴才一般見識。”
“今日就當是出門前沒看黃曆,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以後走路看著點兒,不是誰都像本小姐心這麼好,不跟你一個下等人一般計較。”
婢女見此,立即說道:“主子就是心太善了,你還不趕緊跪下謝恩。”
墨傾寧擺擺手,很是寬宏大量,不與之一般,“罷了罷了,我們走吧。”
幾人正欲離開,卻被半路伸出來的一隻手攔住了去路。
墨傾寧順著擋路的手看去,便見那奴仆的公子正一臉淡漠的看著她,眉宇間滿是冷漠。
墨傾寧眉梢一皺,“你做什麼?本小姐好心饒你們一命,還不知收斂嗎?”
檀燈燈今天不想惹事,但她這人護短。
“還請這位小姐為剛才所說之話,向我的人道歉!”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片刻後爆發一陣哄堂大笑。
墨傾寧連同著她的婢女都覺得這位公子可能是瘋了。
墨傾寧一甩袖子,冷嘲熱諷打量了一下檀燈燈的穿著,估摸著估計是個紈絝子弟,頓時更加不放在眼裡,“你說什麼?你讓我向他道歉,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
見她毫無道歉的誠意,檀燈燈點點頭,猛地抽出厭離拿在身側的配劍,寒光一閃,便抵在了墨傾寧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