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聽她如此說,不禁皺起了眉,“奇怪,他怎麼會知道本王的腿已經好了?”
檀燈燈抬眸望著他,耷拉著眼皮,沒精打采的扯了扯唇,“王爺猜不出來是誰,我倒是猜到了。”
聞言,墨傾塵皺眉看向她。
“何人?”
她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未回答。
晚間時太後醒了。
大殿之中都是自己的人,所以檀燈燈也並未隱藏,伸手替太後把脈。
體內的淤氣與毒已經清除乾淨,現下沒什麼大事了。
她心頭長鬆一口氣,看著滿眼擔憂的墨傾塵,安撫笑了笑,“已經沒事了,再吃些補氣益血的補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可痊愈。”
墨傾寧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聽她說太後沒事了,心放了下來。
等檀燈燈讓開位置,她立馬便衝到了太後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母後,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太後剛醒,腦子還有些混沌,看著嚴陣以待的氣氛,不禁皺了皺眉,“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哀家又暈倒了?”
墨傾寧見她還恍然不知的模樣,嘰嘰喳喳的同她說起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聽聞自己再一次中了毒,太後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抿了抿煞白的唇瓣,抬眸看向墨傾塵,“玉心現在在何處?”
“現在被壓在慎刑司,等著母後您處置。”墨傾塵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玉心嬤嬤傷的很嚴重,皇兄對她用了大刑,她承認了對您下毒一事,皇兄便說將她處斬,兒臣想法子將人留了下來,等待您發落。”
墨傾寧憤憤不平的說道:“那樣的狗奴才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母後你就彆心軟了,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就是禍害,指不定哪天她又會對你下毒。”
太後沉默著沒有答話。
看她這模樣,檀燈燈心中便有了答案,“太後,你也不相信玉心嬤嬤會對你下毒。”
太後揉了揉眉心,眼中的煩躁顯而易見,“不是不相信,而是她不會這麼做。”
“母後你怎麼到現在了還相信這些?她就是背叛了你,還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墨傾寧顯然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心隻想讓太後處置了叛徒。
“您留這樣的人在身邊,還不如直接殺了去,雖然她在您身邊照顧了您這麼多年,但背叛一次便不可再信了呀!”
若說前一次玉心是迫不得已下毒,那麼經曆過上一次之事,太後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是玉心做的。
沉思片刻後,太後抬眸看向墨傾塵,吩咐道:“將人帶上來吧,俺家有話要問她。”
“要不您先休息,您才剛剛醒,不宜過於疲勞,一切等您身體好了再說。”
太後固執的搖頭,“心裡存著事兒,也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