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欲走,徐影知的聲音在身後悠悠響起,“王妃不妨再好好想想,如何勸說王爺,他現在的處境可不比我好到哪兒去。”
他接著說道:“當然,之所以提醒王爺,不過是希望以後的路好走一點。”
他需要的是一個和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
檀燈燈沒看他,淡漠的聲音傳來,人已經走遠,“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養好你的身體。”
他剛離開,蕭靖便推門進來。
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藥方,他眉頭擰了擰,“你相信她?”
徐影知神情淡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就是他一貫做事的原則,滇南王府需要一個助力,一個可以和皇帝對抗的助力。
“這女人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當心被她反咬一口。”想到檀燈燈睚眥必報的性格,蕭靖還是提醒了一句。
作為一個過來人,一個在檀燈燈手中吃了苦的人,他還是要事先提醒他一句。
男人仿若勝券在握一般,淡然又高傲的說,“放心,她永遠不會知道。”
蕭靖覺得他還是有點太自信了,就算檀燈燈不發現,墨傾塵也不是吃素的,這樣算計他們,隻怕墨傾塵也不會同意。
雖然他一向神算,但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他的預感很準。
這一次或許徐影知要吃癟。
徐影知沒搭理他的話,淡漠的眉眼掃過男人,“不是讓你少來這兒嗎?”
見自己被如此嫌棄,蕭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來呀,還不是聽說檀燈燈過來了,作為兄弟提醒你一句。”
“謝謝,沒必要。”
見他如此自信模樣,蕭靖竟有些想看他吃癟,還是在一個女子手中吃癟。
“本世子等著看你翻車。”丟下這句話,蕭靖大快步離開。
從鎮國公府離開,檀燈燈又去了賀家。
賀夫人吃了她的藥說三日,身子已然好了很多。
如今已能去院子裡走動,氣色較之之前也好了不少。
收回手,檀燈燈將脈枕放回藥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再開幾天養氣血的藥,應該就無礙了。”
“多謝王妃,若沒有王妃,臣婦這病也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檀燈燈笑笑,對上賀湉湉亮晶晶的眼,唇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不過是一點小事,夫人不必掛在心上。要謝夫人也該謝謝湉湉,若不是她願意相信我,我如今也不會坐在這裡。”
賀夫人看向一旁的賀湉湉,見她滿眼崇拜的看著檀燈燈,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隻能說這孩子傻人有傻福,這樣都能在街上碰到王妃。”
“湉湉是個有福氣的,以後也必然,所以夫人無需掛懷,好好養好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她給賀夫人診脈的時候,察覺到她心有憂思,適當的提醒了一句。
賀夫人聞言一愣,倒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她看的透透的。
“借王妃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