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殿中,墨傾淵便以親近的理由揮退了宮殿中的宮人。
殿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墨傾淵也順勢鬆開了莫鳶兒的手。
莫鳶兒毫不在意,甚至感到有些慶幸,被他觸碰一次,她每每都要洗上好幾回手,才能將他惡心的味道洗掉。
墨傾淵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突然發問,“朕聽聞你今日在禦花園中與墨王妃聊了好一會兒?”
莫鳶兒沒有隱瞞,恭敬的回答道:“不巧在金陵池邊遇到了,便一同去禦花園遊玩了一會兒。”
她知道她身邊的人都是墨傾淵的眼線,所以她乾了什麼墨傾淵都清楚。
索性便不隱瞞,直接告訴他。
墨傾淵冷笑了一聲,幽冷的目光落在了莫鳶兒身上,對於她的直白很是嘲諷,“你什麼時候與檀燈燈的關係這麼好了?你們從前不是情敵嗎?”
莫鳶兒,“我把人家當情敵,不代表人家也同樣把我當情敵,或許在她看來,我連當她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像是不甘。
墨傾淵聞言,忍不住輕笑一聲,“倒也是,從頭到尾五弟連多瞧你一眼都沒有,檀燈燈也不至於把你當成情敵。”
這話像是在嘲諷她的自不量力,莫鳶兒卻早已習慣了他的羞辱,恭敬的垂下頭,“皇上說的是。”
墨傾淵見她如此恭順的模樣,微微眯了眯眼,“看來朕的方法還是挺有效,從前高高在上的莫小姐,如今也學會乖巧聽話了。”
麵對他的羞辱,莫鳶兒沒有回答。
“過來。”墨傾淵忽然沉聲喊。
莫鳶兒沒有任何遲疑,低著頭來到了墨傾淵麵前。
墨傾淵伸手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臉頰,微微抬起。
“你說你,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五弟怎麼就不喜歡呢?”
“說到底還是豁不出去,若是你早一點嫁入墨王府,如今便不是這般光景了。”
莫鳶兒視野裡全是男人陰鷙的臉龐,“入宮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是臣妾的個人選擇,怨不得誰。”
聽了她的回答,嗤笑一聲,“什麼時候高高在上的莫小姐也學會虛與委蛇了。”
“朕還是喜歡看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莫鳶兒伸手勾住了墨傾淵的脖子,借著力道坐進了他的懷裡。
“皇上今日在禦書房忙碌了一天,也該累了,您喝口茶。”她從一旁的桌子上端來茶水,遞到了男人嘴邊。
她的動作不嫻熟,似是不太習慣伺候人,竟將茶水灑到了墨傾淵的衣服上。
她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超出袖中的帕子去替他擦,“臣妾該死,皇上恕罪。”
墨傾淵被她毫無章法的動作弄得心煩,正要將人推開,忽然覺得頭一重,就那麼直直的摔在了榻上。
莫鳶兒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看著昏倒在榻上的墨傾淵,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藥還真是管用,一碰就倒。”
就是她剛開始用下手有些不知輕重,也不知道他會這樣暈多久。
不過今晚能夠躲過墨傾淵的惡意羞辱,讓她好好喘一口氣,也算不錯了。
沒再多看榻上的男人一眼,她轉身進了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