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離搖頭,“沒有。”
她不敢太過張揚,悄悄的打探了一下。
可當時她並未注意那小宮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特征,在這滿是宮女的皇宮裡打聽起來,簡直是雪上加霜。
她最終一無所獲。
厭離沒有找到人,檀燈燈雖有些失望,卻早已料到,“罷了,既然那人主動傳信,是友非敵。他不想讓我們知曉他的身份,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便不要往下查,等時機到了,他自己便會現身。”
厭離見檀燈燈說話時,精神不大好,便勸道:“主子,您臉色白的很,要不好好休息一下?”
“母後那邊你去說一聲,她等了一日,也該著急了。”
厭離扶著她在床榻上躺下,“您放心吧,太後那邊我去說,您好好休息就行。”
檀燈燈累了一天,一躺在床上麵睡了過去。
厭離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寢殿,去了太後宮中。
太後見到厭離,知曉她是檀燈燈派來的,“如何了?檢查出什麼了?”
“藥中果然有毒,主子讓您彆張揚,那藥暫時彆喝了。”
聞言太後冷笑一聲,眼眸中劃過一抹寒意,“又是這樣的伎倆。”
“太後,今日傳信那小宮女,您可能找到?”
“隻要她是這皇宮中的人,哀家自然能找得到。”太後抬眸看著厭離。
“那便勞煩太後了。”
“既然幕後那人隻是用紙條示警,便是不想被我們找到,你貿然打擾,很有可能讓那邊有所懷疑。”
太後同檀燈燈所想一樣,既然那人不願露麵,又主動傳了紙條來,那便是友,既然是友,便不會害她們。
他若要執意隱瞞身份,她們貿然探查隻怕會引起那人的反感。
“知己知彼,或許有一天我們有用到那人的時候。”厭離永遠保持著警覺,無論那人是敵是友,總得弄清楚他的身份,才好叫人放心。
“你倒是個有想法的。”太後不止在檀燈燈身邊見過厭離一次,知曉她是檀燈燈最信任的人,倒也並未懷疑她的用心。
“燈燈有你這樣的忠仆護著,哀家也放心了。”
宮裡人心詭譎,上一秒還是朋友,下一秒就可能是敵人。
能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在身邊,也算是一種慰藉。
厭離聽懂了太後話語中的試探,當即道:“主子於奴婢有救命之恩,這輩子奴婢隻會忠誠於主子一人。”
聞言,太後笑了笑,“你去吧,那個小宮女哀家會幫你找到。”
檀燈燈一覺醒來,天色已然大亮。
“幾時了?”
門外靜候著的厭離推門進來,“主子您醒了,巳時了。”
她上前將檀燈燈扶起,柔聲說道:“太後說您身子不方便,便不用去陪她用早膳了,她讓人送了東西過來,就等著您起來。”
檀燈燈用了早膳,又去給太後煎藥。
雖然宮裡的藥不能喝,但太後的身子離不得藥,不放心彆人來做,那麼她就親自來。
厭離實在見不得她辛苦,想要替她都被她擋了回去。
“你畢竟不會煎藥,掌握火候這些也不熟練,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畢竟是個熟手,煎藥這種事情又不辛苦,她也不至於嬌貴到連煎個藥都做不到。
厭離實在搶不過她,最終也隻能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