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宮女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不敢直視檀燈燈,“奴婢采月,是為太後煎藥的。”
“太後的藥物中被人下了東西,這事你可知道?”檀燈燈冷聲問道。
采月一聽,當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奴婢,奴婢不知道呀。奴婢是絕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請王妃娘娘明察。”
檀燈燈抬腳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身,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好說,把頭抬起來看著本王妃。”
采月猶豫的抬起頭來,對上檀燈燈冰冷寒笑的眼眸,瞬間又嚇得低下頭去。
檀燈燈自然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
她之所以選中采月作為開頭,無非是知道她膽子小,好下手,隻要打開了這一個口子,後麵的人不愁沒人敢不招供。
她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起身來,施施然對著采月說道:“本王妃可不相信你空口白牙的幾句話,你若是能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本王妃便相信你。”
此言一出,采月還沒說話,一旁的錢嬤嬤先忍不住了。
“王妃您這是哪兒的理兒呀?您覺得是采月下毒暗害了太後娘娘,至少也得有個證據吧?空口白牙的這麼說,她如何證明自己?”
檀燈燈一個冷眼瞧去,厭離率先發難,一腳踹在了錢嬤嬤的身上,“主子問話,哪有你個奴才說話的份,閉上你的嘴。”
錢嬤嬤沒想到她竟然敢踢她,一時之間又痛又不敢置信,“你你……你個小宮女,竟然敢打我。”
她撐著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哭天搶地的對著太後道:“太後娘娘你也看到了,王妃身邊這宮女實在是膽大妄為,您還在這裡呢,她就敢動手打人了,你要是不在這裡,說不定她都敢殺人。”
錢嬤嬤到底是個老婆子,在宮裡摸爬滾打這許多年,自然精明的要命。
“再說,這懷疑犯人,哪有讓犯人自己證明自己清白的道理?便是衙門審案也不可能這樣,王妃這不是在胡鬨嗎?”
檀燈燈冷笑一聲,抱胸看著這老刁奴,“錢嬤嬤倒是牙尖嘴利,會說話的很。”
錢嬤嬤自然不怕她,有她背後之人為她撐腰,彆說是檀燈燈一個王妃,就是太後也不敢拿她怎麼著。
她麵上雖恭敬,話語卻是不客氣,“王妃折煞奴婢了。不過奴婢雖為下人,卻也在宮裡頭待了二十幾年,說句大不敬的,這宮裡頭,許多主子奴婢也是伺候過的,便是一些年紀小一點的宮妃對著奴婢也是恭恭敬敬的。”
“奴婢是皇上調過來伺候太後娘娘的,那也是太後娘娘的奴才,彆的人可沒資格隨意處置了。”
她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是想叫檀燈燈看清,若是得罪了她,便是得罪墨傾淵。
她若想要找她的麻煩,也得看看清楚她背後的人是誰,免得惹得一身腥,她隻是一個王妃而已,不值當。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妃?”檀燈燈嗤笑一聲。
錢嬤嬤低下頭,“奴婢不可不敢,奴婢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她諒檀燈燈也不敢拿她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