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皺眉詢問跟著李大人來的侍衛,“那人是誰?”
侍衛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畢竟他家大人都沒有回稟,若是他貿然告說給李青,隻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猶豫時,孫大人從帳篷裡走了出來,連忙答道:“回李大人,這就是一個瘋子,在路上見他被衙役欺負,順手救了一把。”
“瘋子?”瘋子能知道他的名字?
孫大人小心翼翼的看著李青,點點頭道:“對呀,他一直喊著城中有瘟疫,說是要找您,但是下官見他瘋瘋癲癲的,怕隻是他說的胡話,所以……”
他話說一半留一半,李青卻覺得這件事情很值得追究。
若隻是一個單純的瘋子,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名字?
他說城中有人得了瘟疫,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病,若是出了大事,隻怕會連累全城的百姓。
思忖片刻後,他沉聲對著孫大人道:“把人帶過來我瞧瞧。”
孫大人一愣,忙點頭,叫人將路喜帶了過來。
“小兄弟,這位就是你要找的李青李大人,你有什麼話隻管跟大人說,務必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見李青的名字,路喜驚恐的目光瞬間變得活泛起來,他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甲胄,麵容瞧著和善,卻因為一臉的肅然表情略顯冷酷,不說話時令人心生膽怯。
路喜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些,顫顫巍巍的開口,“我……我是來替我家主子傳話的,城中有人得了瘟疫,需要儘快將人隔離起來,不然會連累全城的百姓的。”
聽聞是瘟疫這樣的大事,再見路喜畏縮的模樣,頂多是膽小了些,倒不像是瘋子。
此事事關重大,李青不得不細細盤問他,“你說的主子是誰?他為何能斷言這城中的百姓得了瘟疫,他是大夫?”
路喜搖搖頭,又點頭,“我家主子不是大夫,但她應是懂醫術。”
雖然檀燈燈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她會,但看她那熟練的動作,約莫是懂的。
他雖然不知道檀燈燈是如何斷言城中的百姓得了瘟疫,但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孫大人聽著他顛三倒四的解釋,忍不住醋蹙眉罵,“你這蠢貨,說什麼呢?你主子既然不是大夫,那為何懂醫術,他又是如何斷定便是瘟疫的?這些事情你都不說清楚,如何叫人相信你?”
“我家主子就是知道。”
李青見他解釋不清楚,又問道:“那你如何知道要來尋我的,也是你主子吩咐的?”
路喜再次點頭,“主子吩咐,若是衙役不相信我的話,便讓我來找您。”
聽這話的意思,那人仿佛是知曉這件事情絕對會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才叫了這小子來找他。
李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家主子呢?他為何不親自來?”
“我家主子去城中查看到底有多少百姓得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