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滿是自責,墨傾塵柔聲安慰道:“便是你願意,母後也並不想成為那個拖累你的包袱。”
當初檀燈燈離開京城離開的那麼容易,必然是墨傾淵放了水。
畢竟太後還在他手中,隻是檀燈燈一個人跑了,並不礙事。他也知道墨傾塵不會不顧及太後的安危。
隻要還有人質在手中,他就不怕墨傾塵起兵謀反,若真要謀反,隻怕到時太後便要祭旗。
依照墨傾淵的心狠程度,他不可能做不到。
“罷了,隻要我們這場仗拖得夠久,母後便不會有危險,你放心好了。”畢竟墨傾淵還要靠他領兵打仗,他當然不能失去了他這戰神。
就算對墨傾淵的行事再不滿,表麵功夫也還是要做到的。
墨傾塵抬手蘸取墨汁,回複這封‘家書’。
正這時,李青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跑得滿頭大汗,神情焦急的喊道:“不好了,王妃。”
檀燈燈眉頭一蹙,見他是獨自一人回來的,當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同你一起出門的長居呢?”
見檀燈燈問起幸長居,李青頓時愧疚起來,“王妃,長居,長居不知道是被誰擄了去,屬下已經叫人封鎖了城門,現下正在城中搜尋長居的下落。”
墨傾塵見檀燈燈仿佛被打擊一般,連忙扶住了她,急聲詢問李青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說的沒頭沒尾的。”
李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從頭說了一遍。
檀燈燈怕幸長居在軍營中待著悶,打算帶著他去喜州城內逛一逛。幸長居到底是小孩子,比不得大人穩重,儘管平日裡不怎麼愛玩鬨,卻也欣然同意了。
李青見檀燈燈進來為了幸長居的啞病操勞許久,便自告奮勇的接替了檀燈燈的活,承諾帶著小家夥去城內逛逛,天黑之前將人帶回來。
可誰知他這一出門就出了事。
他帶著幸長居在城中遊玩的時候出了意外,街上人太多,將他和幸長居擠了開。
等他反應過來時,孩子已經不見了。
“屬下現在才反應過來,或許那夥人就是故意的,他們就是衝著長居來的。”
李青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警覺一點,如今人丟了才想起,也是無用了。
“他們綁架一個孩子做什麼?”檀燈燈神色疑惑。
雖說幸長居一直跟在她身邊,可外人都知道信長居是她撿的孩子。便是想要威脅她,應當也不會選擇幸長居。
墨傾塵狹長的眸子微垂,眼底滲出一抹冷意,“不管怎麼樣,先把人找到再說,這件事情蹊蹺,你去通知幸豐茂,他對這城中熟,或許能知曉是何人綁走了長居。”
孩子丟了,應該沒有人比檀燈燈更擔心。
檀燈燈叫住了即將出門的李青,沉聲說道:“我同你一起去,孩子畢竟是在我們手上弄丟的,幸豐茂那邊我得親自去一趟。”
墨傾塵卻拉住了檀燈燈,朝她搖了搖頭,“本王知道你擔心孩子,可這件事情你不能參與,綁走幸長居或許就是衝著你來的。你要是去了,不就正中他們的下懷了。”
幸長居一丟,他不放心檀燈燈一人出門,留在軍營之中,那群綁了幸長居的人或許才有所忌憚。
“可是……”
檀燈燈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