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男人挾持著的檀燈燈,墨傾塵的瞳孔微縮,黑色的眸子深邃而沉靜,抬起劍指向了男人。
冰冷的話語帶著刺骨的寒意,“放了她,否則本王保證你活著走不出喜州城!”
男人勾著唇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的冷聲道:“王爺怕是忘了,現在王妃可是在我手中,隻要有這個人質在,我相信王爺做什麼都會思量三分,畢竟我要是死了,第一個拉王妃下地獄。”
他有自信,墨傾塵不敢將他如何,手中的檀燈燈就是他的生機,隻要有她在,墨傾塵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說著,他動了動手中的利刃,往檀燈燈的脖子上挨緊幾分。
鋒利的刀刃帶著刺骨的寒意,檀燈燈瞬間感覺脖子上一痛,一股溫熱的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
墨傾塵神色驟然一緊,眼神中凝聚著暴怒的光。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男人,沉聲說道:“住手,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本王絕對拿你的屍體喂狗。”
墨傾塵的眼神仿佛一把鋒利的劍,帶著冰寒刺骨的涼意,直直的射向了男人。
男人輕笑一聲,仰著頭說道:“把城門打開,放我走。”
墨傾塵目光灼灼的盯著他,抬手示意一旁的李青。
李青麵色冷凝的吩咐下去,讓人打開了城門。
自己的所有訴求都得到了滿足,男人知道自己這是捏住了墨傾塵的命脈,神色變得得意起來,“看來那個女人說的沒錯,隻要有檀燈燈在,何愁打不了勝仗。給我們準備兩匹快馬,立刻,馬上。”
墨傾塵此時非常憤怒,可卻又拿他沒有半點辦法,檀燈燈在他的手上,若是一個不小心,這人隻怕會拿檀燈燈開刀。
他抿著唇,沉聲道:“本王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們要放了本王的王妃。”
男人這趟來就是為了檀燈燈,如今好不容易將人抓到手,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了,“人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不過王爺若是願意聽話,我還能保她一條性命。”
“快,彆廢話,給我們準備兩匹快馬。”
檀燈燈看著墨傾塵,朝著他搖了搖頭,“他們要的是我,讓他們放了長居。”
墨傾塵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不讚同的盯著檀燈燈。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想著幸長居,不是為了救他,檀燈燈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聽我的,至少保住一個算一個。”見墨傾塵不動,檀燈燈沉下臉來嗬斥。
縱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墨傾塵還是聽從檀燈燈的安排,“把孩子留下。若是帶上他,隻怕也會成為你們路上的麻煩,不如放了他。”
男人當然也覺得趕路帶上一個小孩兒很麻煩,但在此時此刻,他可不能丟掉了這個擋箭牌,“王爺可以放心,等我們去了安全的地方,出了城,自然會放了這個孩子。”
片刻後,為兩人準備的馬匹也到了。
他們慢慢退到了城門外,果然按照約定放了幸長居。
也就在他放手的這一刻,一柄利箭破空而來,直直的射向了男人的手下,隻聽一聲慘叫,方才劫持幸長居的男人應聲倒地。
“誰在放箭?”墨傾塵憤怒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得了自由的幸長居立馬反手撲向了男人,狠狠的咬上了男人的手臂,“放開姐姐!”
“啊!”男人痛叫一聲,抬腳一腳將幸長居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