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悠然求見了單於,哭天抹淚的,一進帳便軟軟的伏在了單於的膝上。
“單於,你可一定要為奴家做主呀,奴家也是為了單於的安全,所以才想要抓住那刺客的,誰知墨王經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奴家打了出來,您瞧瞧,奴家現在身上還有傷呢。”
單於神色淡漠的盯著她,“你又做了什麼蠢事?”
瞧著他神色不善,季悠然有些無所適從,從前她這一招挺管用的,怎麼現在不管用了?
“奴家……奴家沒做什麼呀?那些侍衛可都瞧見了,奴家隻是想要進王爺的營帳搜查……”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單於抬手給了一巴掌。
半晌沒反應過來,她呆呆的抬頭去看,瞧見了單於陰冷的神色。
“賤婦,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是單於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火,季悠然眼中劃過一抹害怕。
“單於,奴家什麼也沒做呀。”
單於直接抬腳將她踹下了床榻,“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心裡的那點兒想法,從前的事情我不想與你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在兩國建立邦交的時候,找墨傾塵的麻煩。”
如今可是匈奴求著和談,若是這次的和談出了問題,他第一個拿季悠然問罪。
一進窩心腳正正踹在了墨傾塵曾經踹過的地方,季悠然躺在地上,半天沒緩過勁兒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為何往日裡寵她的單於,一夕之間就變了臉。
其實是她不了解上位者,女人於他們而言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可有可無,沒了這個還能有那個。
若真是犯傻,將自己當成個了不起的人物,那麼不知分寸,最後隻會將自己置於失寵的地位。
單於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撐著膝蓋,冷眼瞧著她,“明日去向墨王道歉,求他的原諒,若是墨王不願意原諒你,你往後也不必再來伺候了。”
季悠然見識到了他的變臉,如今也不敢玩陽奉陰違那一套,立馬點頭,顧不上疼痛,轉頭便出了營帳。
單於冷嗤一聲,“蠢東西。”
當一個女人空有美貌而沒有大腦的時候,那麼她就注定是一個長久不了的花瓶。
偏偏這個花瓶還是他選的,從前覺得她有幾分像記憶中的那個人,如今也覺得索然無味了。
墨傾塵一大早起,便看見了跪在營帳門口的季悠然,經曆了一晚上,她仿佛憔悴了十幾歲,整個人搖搖欲墜的跪在地上,好不可憐。
墨傾塵對此卻沒有半點反應,心中也生不起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
清楚的知道這女人毒蛇一般的性子,他如何還能信她表麵的柔弱。
見墨傾塵出來,季悠然忍著恥辱和身上的疼痛,慢慢的朝他爬了過去,“墨王殿下。罪奴是來向您認錯的,昨日是罪奴冒犯了,希望墨王殿下能夠原諒罪奴。”
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墨傾塵的時候,他抬腳避開了,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季悠然覺得像是被一巴掌扇在了臉上,她難堪至極,卻又不得不忍受下來。
她將所有的自尊踩在了腳底下,朝著墨傾塵磕頭,“求莫王殿下寬恕罪奴。”
墨傾塵並未多看她一眼,隻冷冷的說道:“聒噪得很,本王喜靜,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