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小卿譽……”胡楚意話說到一半,突然間垂下了頭,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檀燈燈心下開始擔憂起來。
“小卿譽怎麼了?”檀燈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心開始不安地跳動。
胡楚意輕聲說道:“從你離開錦州後,他便一直哭鬨,之前丫鬟照顧他不得當,導致他生了風寒,現在還沒好。”
聽說小卿譽生病了,檀燈燈不禁憂心起來,“他都病了,你乾嘛不在那兒照看他?”
她的聲音中帶著責備,但更多的是對兒子的擔憂。
“他是因為想你,所以才病的,我在家陪著他也不管用。”胡楚意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現在這裡我也走不開。”檀燈燈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矛盾和掙紮。
一邊是她深愛的兒子,一邊是她肩負的責任。她竟然不知道作何選擇。
“這城裡這麼多大夫,也不少你這一人,我這趟過來就是來接你的。”胡楚意試圖說服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
得知兒子生病,檀燈燈屬實有些坐立難安,她想象著小卿譽那張稚嫩的小臉,因為生病而變得蒼白,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痛。
可讓他丟下這冀州城的百姓一走了之,她又做不到,這裡的百姓需要她,她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他們。
“我再想想吧,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就跟你回去。”檀燈燈咬了咬牙,最終決定道。
胡楚意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他知道,檀燈燈無法置小卿譽於不顧,必然會心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卑鄙,但是他沒法辦看著檀燈燈與墨傾塵有交集。
“王爺,您找我。”厭離輕盈地跨進了房門,目光掃過房中的男子。
墨傾塵抬起頭冷峻的眉眼間帶著幾分疲憊,長時間的勞累和心事重重的重壓所致。
他微微頷首,揉了揉眉心,“自從你來了冀州後,我們還沒有時間好好聊一聊,我還得多謝你,你把臨越教的很好。”
厭離淡淡一笑,渾不在意地說道:“王爺不必這麼說,這些年臨越跟著我也算是有了個伴兒,不然我這一路風塵仆仆,多寂寞。”
墨傾塵沉默了片刻後,聲音有些發沉,似乎在壓抑著某種情緒,“你走遍這麼多地方,都沒有她的消息嗎?”
提起檀燈燈,厭離的表情暗淡下來,搖了搖頭,神色中帶著幾分沉重,“這幾年我走過了無數地方,卻不曾有半分主子的消息,有時候我都覺得,或許主子早已不在了。”
“不可能!”墨傾塵想也未想便否認道,語氣堅定而有力,“她一定還活著。”
厭離知曉他的執著,同她一樣,墨傾塵也是希望主子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吧。
她輕輕歎息,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些年我遇到的最像主子的人,隻有檀大夫。”厭離緩緩道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