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燈燈從榻上爬了起來,來到門口,打開門卻被站在門口的家丁們攔住了,“少夫人,請您回去。”
檀燈燈目光幽幽的看著麵前幾個人高馬大的家丁,麵色緊繃,氣勢帶著幾分壓迫感,“怎麼?我現在連出門的人身自由都沒了嗎?”
家丁們麵對她迫人的氣勢,卻仍舊麵不改色,“大少爺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少夫人不許踏出這個房間半步,請少夫人,不要讓我們為難。”
檀燈燈氣的咬牙,猛的將門關上,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隻能默默地坐在床邊,等待著未知的未來。
冀州的災情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製,墨傾塵在處理完一係列緊急事務後,還果斷地處決了一群貪贓枉法的罪臣。
在回京奉命的當日,墨傾淵便急切地召見他入宮。
“這次冀州的事情,辛苦五弟了。”墨傾淵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但他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冷漠,審視著墨傾塵的一舉一動。
“聽聞你在冀州懲處了一些官員?”他繼續問道。
墨傾塵心中明白,這次的行動雖然得到了墨傾淵的默許,但畢竟涉及到了朝廷內部的權力鬥爭,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燒身。
他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皇上明鑒,那群官員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將大筆的賑災銀兩都私吞入了他們的庫房。臣弟在處理災情時,發現這一情況,因事態緊急,來不及回稟,便私自處決了他們。望皇上恕罪!”
墨傾淵臉上的笑容險些兜不住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朕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事態緊急,你處理得當。冀州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貪官,才導致國庫充盈不足,賑災工作難以順利進行。”
“多謝皇上體恤。”墨傾塵恭敬地回答。
墨傾淵的語氣突然變得關切起來:“聽聞五弟此次出行,遭遇了刺客,可有受傷?”
“並無大礙,隻是一點小傷罷了,多謝皇上關心。”墨傾塵平靜地回答,儘量不讓墨傾淵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波瀾。
聞言,墨傾淵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沒事就好。不過,有件事情朕想著還是該告訴你。母後身子不大好,自從你出京之後,她便一直咳嗽不止,太醫院的人也去過好幾趟了,卻都沒能治好母後的病。”
“朕想著或許是母後擔憂你,所以才一直不見大好。你既然回來了,那便去康寧宮瞧瞧她吧。”墨傾淵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太後的關心。
聽聞太後又病了,墨傾塵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恭敬地回答道:“臣弟彙報完了公務之後,便去康寧宮。”
“好。”墨傾淵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墨傾塵可以退下了。
康寧宮中,華麗的帷幔隨風輕輕擺動,宮女們輕手輕腳地在殿內穿梭,保持著肅穆而安靜的氛圍。
掌事嬤嬤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小心翼翼地走到咳嗽不止的太後床前。
她輕聲喚道:“太後娘娘,您把這藥喝了吧,或許能稍微緩解一下您的不適。”
太後看著那碗散發著苦澀氣息的褐色湯藥,眉頭緊鎖,輕歎一聲說道:“這太醫院開的藥是越來越苦了,卻不見半點成效,喝了也是無濟於事。”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